慕容景天的眼眸一暗,緩緩道:“兒臣若隻是個閒散的繁華宗室,便也就罷了,隻是與母後孃娘享用嫡親之樂就是。哪怕妻妾們爭風妒忌,老是一個王府宅院裡的事情,能與前朝產生多少糾葛。隻是現在兒臣已經登上帝位,貴為大周天子,很多事情,便都是要三思後行了。即便兒臣受了一時的屈辱,也不要緊。”
皇太後不由笑道:“如何,皇上這麼快就護著宸昭容了?”皇太後緩緩飲了一口茶,道,“哀家瞧著,宸昭容與仁孝皇後的麵貌倒是有幾分類似的。皇上如此寵嬖宸昭容,但是因為這個啟事麼?”
“燕宸”乃是仁孝皇後的閨名。自從仁孝皇後薨逝以後,“燕宸”便是一個逐步讓人忘記的名字了。也是,後宮當中的女人多得如同過江之鯽,誰會在乎一個並冇有在皇後寶座上坐地太久的一個皇後呢?
紫鵑姑姑倒是笑了笑,道:“太後孃娘纔是真真的深謀遠慮。紫鵑不消曉得彆的,隻要曉得服侍好太後孃娘就是了。隻是,奴婢倒是不明白了,宸昭容與仁孝皇後的麵貌有幾分類似也就罷了,怎的太後孃娘就瞧準了宸昭容一準兒會在皇上的心中職位分歧呢?”
慈寧宮中,皇太後冷眼瞧著紫鵑姑姑把爐中燃儘的香屑都一一打掃潔淨,換上了一些新奇的生果,以讓內殿當中充滿了生果清爽。
皇太後緩緩嚥了一口柚子,淡然道:“柚子清火去膩,哀家賜給你一點――紫鵑,你是哀家身邊多年的老姑姑了,莫要失了分寸。”
紫鵑姑姑恭敬地跪在地上為皇太後捶著腿,想了想,這才溫然道:“太後孃娘,眼下宸昭容算是盛寵,說不定時候到了,宸昭容很快能懷有身孕了。”
這便是宮廷了。
皇太後緩緩地展開雙眼,冷然道:“不消說是你了,連哀家也是想不明白的。賢妃冇有身孕也就罷了,怎的後宮的妃嬪一個個的都生不齣兒子了?”
慕容景天的眼中倒是一冷,道:“當年母後孃娘為了保全我們母子,受了多少委曲心傷,吃了多少苦頭陣仗,現在不都是熬過來了麼?眼下,能阻擋住兒臣法度的就隻要皇祖母了……兒臣不怕,兒臣也不急,兒臣的時候有的是。皇祖母喜好看著兒臣玩樂,兒臣就玩樂給皇祖母看,老是要皇祖母放心纔是。”
紫鵑姑姑聞到了慕容景天身上淡淡的桃夭香粉的氣味,不由笑道:“皇上昨夜是歇在宸昭容的柔儀宮了麼?奴婢遠遠的就聞見了一股桃夭香粉的味道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