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是我擔憂他安危,叫人飛鴿傳往各地驛館,才聯絡上的他!”鄭澤明這話說的非常逼真,他的確冇有向徐玉欽提及衛雁被徐家毒害一事,畢竟徐玉欽人在外頭,叫他遠遠地憂心焦急,也不大安妥。其他的事,不如等他回京之時,由衛雁親口對他說……
鄭澤明抬眼一瞧,見奪信的是鄭紫歆,不由嚴峻非常。“混鬨,快還給我!”
鄭澤明扯住她道:“你要收起何為?快快還我!”
“為何我不能收起?你既然已經曉得他的環境,又不需轉交旁人,要信另有何用?莫非,你有事瞞著我?”鄭紫歆以手抵住荷包,瞪著眼問道,“你跟阿誰姓衛的女人見過麵?”
“不可!不可!常福,是我太寵你?敢在我麵前,這般胡言亂語?”鄭澤明握著拳頭,有些狂躁地跺起步來。
莫非真要將她送去陽城麼?玉欽總要返來,將她留在此處,是不是更穩妥些呢?
鄭澤明不來的日子,也會叫常福疇昔,事無大小地問起衛雁的起居環境。常福不由笑道:“爺這模樣,叫誰瞧了不歎聲‘情癡’?現在徐府容不得她,主子爺對她成心,緣何不肯剖明情意?她庶人身份,又非官家蜜斯,莫非另有甚麼比跟了主子爺更好的歸宿?”
這類擔憂跟著鄭澤明垂垂懶惰的態度而變得更加深切。
常福跪地泣道:“小的一片忠心,天日可表!主子對衛家蜜斯一見難忘,常常回到書房,就對著蜜斯的畫像癡望。現在才子就在身側,主子卻礙於身份倫理,不敢近身。主子在蜜斯麵前笑語宴宴,轉過身來,卻雙眉舒展,很多天不見笑模樣。小的瞧著主子如此自苦,焉能不勸?”
“好友澤明,吾已於陽城,尋獲衛二蜜斯之下落,正急謀救援之法。京中諸事,煩請澤明操心過問。玉欽過後再行劈麵稱謝!”鄭紫歆避過鄭澤明的反對,大聲地將信心出來,麵上閃現出不悅之意,“徐玉欽不是去探親探友,而是去陽城找衛雁之妹了?”
“既然如此,這信你想必看過了,我幫你收著!”鄭紫歆說著,就將信摺好放進了腰間荷包當中。
過了兩天,派去驛館探動靜的人終究發還了動靜,徐玉欽已達陽城!
隻是,一向冇有徐玉欽的動靜。
“哼!他為何會寫信給你?是叫你轉交給阿誰姓衛的?”
鄭澤明將手裡的信看了一遍,不知為何,內心空落落的,有種欣然若失之感。
他藉著各種項目而來,送一株名花,送一幅書畫,送些金飾,送些冊本……老是坐在她劈麵的椅子上,笑望著她,跟她談天說地,卻很少再提起徐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