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靜明顧不上守甚麼禮,一把奪過信紙,隻見上麵平常寫著幾句話,粗心是說,命他們快快投降,可饒他們不死一類的話……
宇文睿走出大帳,久久不見信使返來,不由心中不安,轉轉頭去,對帳中安坐飲茶的人道:“資訊當真精確?焉何仍無複書?”
那人手捧清茶,不緊不慢地用茶碗蓋子扒開漂泊在水麵上的茶葉,清秀地飲了一小口,方輕柔一笑,道:“王爺彆急,若無非常掌控,賤妾又豈敢前來叨擾?那人疇前是跟王爺打過交道的,王爺應知他本領如何。僅憑鄭靜明能信他至此,便可知實在力未減。”
天象驟變,世人在暴風中俱迷濛了雙眼,那荒山之側,隨之飄來數不清的紙片和布帛,夾在獵獵風沙當中,向著鄭家軍的佈陣方向,鋪天而來。(未完待續。)
卿岑接過信,猜疑地瞧了瞧,恐怕內裡有甚麼構造,謹慎翼翼地翻開了。――他來到鄭靜明軍中之事,曉得的人並未幾,究竟誰奉告宇文睿彆人在此處呢?宇文睿又是為何,要特地寫一封信給他?
豈料對方營中,卻先爆出號角聲,接著鼓聲如雷,一隊颯爽騎士,揮著劍戟,衝出營來。
卿岑點頭道:“小生正有此意,昨夜敵軍喪失很多,士氣不振,恰是突襲良機。”
而黑甲軍卻遲遲不見動靜,宇文睿全無聲氣。彷彿在等候著天光大亮,才肯重來對戰。
鄭靜明大失所望,想不到卿岑竟被這幾句話嚇倒,再瞧他神采慘白得可駭,神采亦古怪至極,不由出言道:“卿岑,你這是……”
染墨回眸看向她,“你如許想,便是錯了。他知悉宮中很多秘事,海文王如何能讓他脫身?又有鄭靜明幾番派人追蹤於他,他那樣孱羸,如何自保?想救他,就隻能將他留在我們身邊,這一起上,想殺他的人,皆被我派人摒擋了。以是,我們並冇有欠他甚麼。”
就在這時,俄然颳起一道暴風。
卿岑不知想著甚麼,聽到他說話,似嚇了一跳,連聲道:“失禮,失禮,小生馬上去……去安排突襲事件……”
“我明白……我隻是……”
“你說甚麼?”鄭靜明的神采,丟臉了幾分。
“他啊……”染墨望著山下,幽幽說道,“一個不幸人。忍辱負重的活著,隻為報仇。前幾天,他大仇得報,本欲離開地宮,何如,此事非他不成。我叫你皋牢洛言,一半是為他!他能從鬼門關走出來,端賴洛言跟鬼醫兩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