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眼睛腫得桃核普通，閉門謝客，對婆母隻說頭痛得起不了身，諸事還需得辛苦婆母跟弟妹看顧。
“如許太傷害了！”染墨道，“赫連郡可不是鄭澤明，他帶兵兵戈，殺人不眨眼。”
梁氏苦笑著奉上一堆賬目票據，給馮氏過目，“娘，您瞧瞧，這些……已經用了一千多兩銀子，這些……又是近一千兩……”
衛雁點點頭，“是人就有缺點。給我點時候，讓我嚐嚐。”
衛雁點點頭，“是。我的父親、祖母，他們都死了。我另有一個mm，存亡未卜，我隻是聽人說，她能夠在陽城……我本來另有一個定過婚約的夫婿，就在幾天前，他娶了彆人……阿桑，這個世上，就隻剩下我本身了！鄭家想我死，我那夫婿的家人，也想我死！阿桑，你奉告我，我到底做錯了甚麼？老天要如許對我？”
她站起家，輕手重腳地走了疇昔。
夜晚的荒漠上，星空燦爛。仰起臉，眺望銀河，再多的煩惱儘皆伴著夜風騷逝而去。心頭的忐忑不安，點點抽離。衛雁與阿桑並頭躺在草地上，嗅著青草香氣，阿桑口中哼著一曲異域歌謠，聲音越來越低……
鄭紫歆先接辦的，是宴客之事。梁氏傳聞後，不免內心又涼了半截。若說旁的事，理賬治下，迎來送往，就是做得再好，費再多心力，也不輕易出彩。這宴客一事，倒是最易得民氣，隻要做得好，彆說府裡，就是那些來赴宴的夫人們也會對其另眼相看。
染墨不再多言，站起家沿著長長的河堤走遠，很快消逝在衛雁麵前。
……
“阿桑！”衛雁輕喚了一聲，纔要喚醒她，勸她回到帳篷中去睡，卻見不遠處的河邊，坐著一個熟諳的人影。
鄭紫歆初生牛犢不怕虎，也存了要一鳴驚人的心機，從拿到來客名冊以後，就一頭撲出來，事無大小地一一過問，用心籌劃起來。
“阿桑！”衛雁淒然望著她，“我做了一個夢……”
“他憑甚麼，雙手奉上好輕易奪來的東西？女人，你未免太藐視他了！他絕對不是大要上看起來的那麼粗鄙和簡樸……”
阿桑坐起家，拍拍衛雁的肩膀，“是不是……夢到了你的家人？我傳聞過你的事，你父親，是被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