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大夫低頭道:“夫人中毒已深,復甦的時候本就未幾,那幾日小人幾次到府上看顧夫人,就是因為……小人……小人看出了夫人不當……,這些內宅陰私,小人一個小小郎中,又豈敢細究?隻要為夫人施針,臨時護住夫民氣脈……夫人能復甦半晌,與蜜斯說完了人生中最後幾句話,也算……也算小人積善……回報於夫人……”

“小人入府看症時,已是十三年前了,夫人……夫人彷彿,當時就中了毒……隻是那毒還淺,小人不敢肯定,隻當脾虛氣弱、情誌難舒、天賦不敷來治。想那下毒之人,並未想過要夫人道命,隻是偶爾撲滅那香,叫夫人病情不易好轉……厥後,卻不知為何,又連燃數日,乃至夫人不能接受,就此故去……蜜斯!蜜斯!小人所知已全數奉告蜜斯了,請蜜斯放太小人季子!求蜜斯,放太小人季子吧!”

如月鬆了一口氣,道:“我就曉得,蜜斯不會那麼狠心。”

“你胡說!”衛雁喝道,“我娘歸天前夕,還與我說話,為我梳頭,還連夜給我繡衣裳,甚麼神態不清,甚麼昏倒不醒?冇有,底子冇有!”

衛雁收回金鎖,放在手裡把玩。

“大蜜斯,小人當年在揚州,治死的是鹽商彭家的獨苗!彭家必然要小人填命!小人連夜逃到都城,若非衛大人看顧,小人焉有本日?小人已將所知,全數奉告衛蜜斯了,至於何人下毒毒害衛夫人,小人的確不知。衛蜜斯,小人並有害人之意,小人所做統統,也是逼不得已!本日小人將究竟和盤托出,來日,衛大人必不會容得小人,請蜜斯大發慈悲,放太小兒,讓小人帶著他,分開都城!大蜜斯,瞧在小人曾為大蜜斯治好了水痘,瞧在小人曾為夫人延緩了幾日性命,求蜜斯放太小兒吧!”

“自作主張……自作主張!”衛雁道,“我已欠了丁香一條命,不能再欠任何人!你們一個個的,有事不來找我,卻找旁人,叫我……叫我做個不仁不義的人……如月,你跟我是甚麼情分?連你都不能交心,我還能信誰?連你都不能依托我,誰又能信我?”

衛雁抿嘴一笑,從袖子裡抽出一個亮晶晶的金鎖頭,遞給如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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