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昌閃身避過,順勢坐回座上,將酒杯湊到周金福嘴邊,“周公子,侯爺不懂憐香惜玉,你喝了奴家這杯吧!”
赫連郡冷哼一聲,“給老子把你那嗓子放開了說話!隔夜飯都要被你噁心出來了。”
莊夢蝶掩嘴一笑,道:“侯爺或許錯了方向呢?趙爺說周公子與在場某位有親,可冇說定是血緣之親,一定然要樣貌類似啊!姻親、乾親,也都是親呢!”
趙昌笑道:“奴家服從!不過,侯爺,您另有最後一次機遇了!再猜錯,就隻好當眾舞劍嘍!”
莊夢蝶笑道:“侯爺,這回蝶兒幫您。”
這是周金福也想插手出去勸幾句,卻如何都擠不到近前,那些從戎的都太粗蠻了,一個回肘就把他支開數步遠。他還希冀趙昌在赫連郡麵前替他美言呢,怎料趙昌竟當場跟赫連郡對峙起來?他在一旁急的百爪撓心,恰好卻甚麼體例都冇有。
“哼!”趙昌氣呼呼地哼了一聲,歪著脖子,緩緩放下刀,端起酒杯,“看在姚蜜斯麵上……”
赫連郡說著,從腰間抽出鑲滿寶石的小匕首,塞到趙昌手上,“呐,用本侯這把,這匕首小巧鋒利,好用得緊,還冇見過血呢,你先嚐嘗。”
“呸!”赫連郡黑著臉,大手一揮,奪過他手中的酒盞丟在地上,“憑你也配姚蜜斯敬酒?你剛纔叫本侯甚麼來著?赫連郡?赫連郡也是你叫的?你還威脅本侯甚麼來著?……本侯不報歉你就如何地?血濺當場?好啊,來!讓本侯見地見地你到底能灑出來多少狗血!來,做不到不是豪傑!”
周金福見他找回了明智,態度迴轉過來,一顆高高提起的心緩緩落回了肚子裡。這些從戎的也太嚇人了,說發飆就發飆,刀子匕首順手就能取出來,如果一個失手……刀劍紮進了身材裡,那可不是鬨著玩的啊。他家老爺子就是醫者,親眼瞧見多少個被刀劍所傷丟了性命的無辜生命啊……
“哎,這麼一說還真是。”赫連郡眸子來迴轉動著,一一盯著世人,察看他們的神采,彷彿想在世人的反應中找出馬腳。
他一雙大粗手,捏著蘭花指,笑嘻嘻地拿過一旁周金福的杯子,——他的杯子被赫連郡扔了,就隻能借彆人的杯子來敬酒了。
“蝶兒另有一句話,不知幫不到獲得侯爺。”莊夢蝶持續道,“剛纔侯爺忙於喝酒看歌舞,並未重視到諸人之間的互動和反應,而蝶兒倒是眼觀全域性,一一都瞧得清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