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玉欽抬起視線,被她裙角上的一抹豔紅刺痛了雙眼。
七個月的身孕,孩子就像小貓那般大小,哭聲微小。馮氏一見,就心疼得掉下淚來。當著聞訊趕來的鄭家世子夫人關氏的麵抱怨,“紫歆這孩子甚麼都好,就是太易打動了。家裡個個當她是個寶貝,她偏不珍惜本身的身子。昨晚就強行闖了宮裡的夜宴,今兒又獨個兒跑去了內裡,誰也拉不住她,若非有人瞧見了奉告了玉欽,隻怕還不知去那裡把她接返來呢。她本身遭了這麼大的罪不說,你瞧瞧這孩子……這麼肥大,這麼衰弱……”
想到這裡,他本已放溫和的麵龐又再冷峻起來,端倪間蘊著一絲陰霾,不再哄勸鄭紫歆,直接命令道:“回府!”
徐玉欽自嘲地笑笑,“我能有甚麼意義?”他想具有那人不假,可那人清楚已經不在乎他了。內裡鬨成這個模樣,連巡防營都來了,她卻始終未曾露麵。那緊閉的大門內,不知她在如何笑他無能呢。
錦墨有些蒼茫,“如何了?”
“二爺,有甚麼叮嚀?”
他垂下頭,將下巴抵在鄭紫歆的頭頂,手一鬆,放下了車簾。兩輛車在寬廣的街道上擦肩而過,漸行漸遠。
鄭紫歆高低牙齒咯咯咯地打著顫,罵過他以後就隻剩下無儘的驚懼,“孩子……孩子……如何辦……”
勺兒跟在車旁,聞聲衛雁清冷的聲音傳來,“叫人去探探徐家甚麼環境?”
徐玉欽怠倦地揉著額頭,看也冇看她一眼。
難怪她一向冇露麵,本來她底子不在家裡。
巡防營的人遣散圍觀大眾,領頭人一起小跑,跟在車後,謹慎翼翼地問,“我等送大人歸去?”
徐玉欽見麵前的女人的確不成理喻,可望著她發腫的臉,笨拙的身形,又有些肉痛。是他把她變成了這個模樣,他有任務對她更好些。
徐玉欽不來還好,一來就氣急廢弛的催她歸去,彷彿他們這對冇名冇分勾搭在一處的男女冇有錯,反而是她這個名正言順的正室夫人錯了?
“肚子……”她又哭喊了一聲,兩隻手緊緊的抱著肚子。龐大的驚駭覆蓋著她,渾身都不自發地顫抖起來,她艱钜的回過甚去,她的夫君、她腹中孩子的父親底子瞧都冇瞧她一眼。
鄭紫歆一把扯住簾子,就籌辦跳下車去,她要親身去經驗衛雁,讓她好好認清楚她惹的究竟是誰的男人!
他冇能遵循本身所說的那樣,好好保護她。他底子冇資格要求她留在本身身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