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……”秦姨娘一時不防,向後退了幾步,後腰撞在案角,她捂著肚子,嗟歎起來……
張大夫道:“尊夫人胎相不佳,又寢食不調,憂思太重,對胎兒有所影響,需得埋頭療養,切不成再有磕絆。不然……”
衛東康道:“你不消瞞我,我知你存了芥蒂。見不到秦兄,你這芥蒂就好不了。”
“快說快說,究竟如何?”衛東康的心提得老高,恐怕他說出甚麼不吉利的話。
“哼!你最好說話算數!”衛東康甩手而去。
“是,這個我免得。她需求吃甚麼藥?你儘管寫方劑!”
她回過甚來,挺著肚子跪在衛東康腳下,“老爺,看在六哥用藥替老爺得了這個孩兒份上,救救六哥吧!”
秦姨娘傳聞衛東康來了,趕緊扶發整鬢從榻上爬起來。她肚子已非常顯眼了,臉卻瘦得很,一對彎彎美目深深凸起下去。衛東康見她迎出來,趕緊握住她手,“可好些了?”
衛東康怒道:“胡說甚麼!”他不安閒地咳了一聲。
衛東康安撫住她,命小翠細心照看,然後就往東樓而去。
秦姨娘笑道:“哪有甚麼不好?都是小翠大驚小怪,前日奴不過因著苦夏冇胃口,也巴巴地說給老爺曉得。奴今兒用了好多補湯,奴跟孩兒都好得很呢。”
她掩麵低聲抽泣,一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模樣。
那眸光中射出的冷意,叫秦姨娘打了個寒噤,她顫聲道:“是,奴曉得了。都是……都是奴不好……”
張大夫躬身上前,細細評脈,轉頭向衛東康問,“大人,可否按一按夫人肚子?”
張大夫起家施禮道:“大人不必焦心,尊夫人與胎兒無礙。隻是……”
蔡姨娘遣了蓮兒出去,方低聲道:“老爺仍狐疑大蜜斯?奴婢摸索過多次,大蜜斯不像曉得的模樣。”
顧不上酬酢客氣,乃至來不及設屏風擋簾子,衛東康趕緊讓出秦姨娘身邊的位子,“你快給她瞧瞧,摔了一下子,彷彿傷了胎……”
衛東康拍拍她的臉頰:“秦兄的事,我會措置,你儘管好生養著。離崔氏蔡氏她們遠些,內宅女人,心機難測,這一胎絕對不容草率!”
張大夫摸了摸秦氏的肚子,又叫小翠去瞧秦姨娘是否見紅,折騰好久,衛東康見他沉吟不語,急得不知如何是好,“她如何?胎兒要緊麼?定要保住胎兒啊!”
“不,老爺,奴聞聲您剛纔的話了,您想說的是雁娘!為何大蜜斯關鍵我們秦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