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我不能走。”秦姨娘點頭,“我走了,秦家人就會被我扳連。我肚子裡懷著他此生獨一的但願,他不會殺我。起碼,孩子安然出世前,他不會殺我!”
“我母親的事,你可知情?”衛雁換了個話題,算是信她了。
“嗯。”秦姨娘見她落落風雅,也就不再支吾,“傳聞,五六年前就不大好了。族裡催的緊,他非常焦急,外頭養了很多個姬妾,都不能讓他……就算吃了我六哥開的藥勉強停止,也冇能讓那些女子受孕。厥後我父親就將我送來,又給了他秦家從不過傳的藥,纔有了這個孩子。他不會讓這個孩子出事,前天他推了我一下,倒把他本身的魂兒都嚇冇了。”
崔氏隻得賠笑:“母親說得是。”
衛薑向衛雁提及:“阿誰張大夫就是個草包,母親是老弊端了,以往吃秦大夫的藥,幾服藥下去就有轉機,吃張大夫的卻隻不見好,反而病得更加沉重……”
崔氏正向方纔返來的老夫人奉茶,聞言有些驚奇:“老爺曾奉告妾身,不必束縛雁娘……”
衛薑的婚事定了。許給了楊將軍第六個兒子楊庭友,雖是庶出,幸虧是個有軍功在身的有為青年,定於來年玄月結婚。蔡姨娘不再憂心女兒的婚事,心頭一顆大石落地,那舊病卻找了上來……
“我意已決,不必多言。”衛東康朝衛老夫人一禮,便走了出去。
崔氏低眉應了。
春季鄰近,猶不見涼意,人們怠懶出行,隻落日落山後,方有人出門乘涼。
他又道:“秦氏的肚子有六個多月了,不容有失。此番倉促來去,冇能好生療養,反添波折。你著人幫母親在榮壽堂西頭清算兩間屋子出來,而後秦氏就跟母親同住,不得旁人來打攪。你記著,她腹中骨肉,不容有失。”
去莊子裡避暑的衛老夫人卻被倉促接回府裡,秦姨孃的肚子更大了些,下車時顯得非常吃力。
“這孩子?”衛雁對她篤定的語氣有些訝異。
“此一時彼一時……”衛東康的臉上,有深深的憂愁。
“怪不得,怪不得……”想到當天崔氏生了女孩,崔東康那種絕望和氣憤,衛雁此時方明白此中啟事。
“我……聽你孃舅說過,他神智不清,一向唸叨著,‘我是唐家二老爺,我妹婿殺我mm,謀她財產,我不能死,我要給mm報仇’……”
衛雁無從得知內裡究竟產生了甚麼,她暗中叮囑高放去保護柔姨,她不再出門,隻在府中,悄悄的策劃著某些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