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打緊。老夫人憂心衛大人，不免煩躁些。我一個小輩兒，被她說幾句又有甚麼？”
衛雁見祖母遷怒於徐玉欽，萬分抱愧，上前道，“徐公子，多謝您來看望，我送您出去？”
徐玉欽不怒反笑，聲音非常暖和，“老夫人稍安勿躁，且等一等，或許皇上會收回成命，放衛大人返來……”
“哼。”衛老夫人端著長輩架子，向他道，“你祖父但是靖國公！為何不肯出麵為親家討情？你嶽父犯了甚麼了不起的大罪？說來講去，還不是蜀王眼紅太子做了儲君？要拿你嶽父做筏子對於太子？”
這時，鄭靜明快步走來，向徐玉欽道：“玉欽，快走，剛接到動靜，宇文睿反了！”
徐玉欽道：“傳聞府上被禦林軍封閉，長輩與鎮國公世子有點友情，特求了他幫手，給老夫人、夫人、兩位蜜斯送了些藥材跟時蔬出去。”
衛雁點頭道：“冇有……祖母，您彆擔憂，或許，會有轉機呢……父親為官多年，跟從者浩繁，他們不會坐視父親有事而不管……”
“樹倒猢猻散……唯有……唯有寄但願於衛氏族裡……你三叔、四叔都在朝為官，你去見見他們……”
“衛老夫人高看長輩了。”徐玉欽不亢不卑隧道，“長輩一介六品小吏，雖獲準行走禦書房，但並不敷以影響皇上定奪。”
衛雁冇法，隻得應允。
“孩子，皇上……皇上冇有廢太子吧？”衛老夫人問得謹慎翼翼。
“祖母！”衛雁忍不住駁斥，“父親是太子派係的朝臣，現在恰是因太子而開罪，抬出太子來，能有甚麼用？”
“會誅連……誅連九族……？”衛雁的聲音，不自發地發著抖，她向來冇有想過，衛府會有這麼一天。
鄭靜明低聲道：“玉欽，時候未幾，你快些。”
黃鶯哇地一聲哭開來：“老夫人，彆逼迫蜜斯了，那些人好凶，把銀票撕個粉碎，把刀架在我們脖子上，還說，‘擅出門庭者，殺無赦’！”
徐玉欽沉聲道：“雁妹，盜取國庫，扶養私兵，毒害皇上，每一條都是極刑。令尊就是冇有全然參與這些事，但每一件，都脫不了乾係，隻怕……會連你……都……”
見他不見怪，衛雁反而更加慚愧，“你為何要來？現在我們衛家被人盯著，你過來這裡，我怕會扳連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