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是朕的皇後!”宇文勁伸出兩手,一具含著香氣的傲骨,軟軟地撞進本身懷中。
兩名宮婢將手中畫軸伸開,跪呈帝麵。
“雍王救了我,為我編造如許一個純潔烈婦的故事,讓我能夠持續闡揚所長,為世人獻藝。但是,這真的是我想要的人生嗎?這就是我應得的歸宿嗎?莫非天生容顏不俗、又善琴藝,就該拋頭露麵,媚諂旁人麼?世家夫人們皆言道,敬我風致高潔,卻仍然,隻是當我是名卑賤伶人。也隻要你,至心相待。你麵冷心熱,也隻我知!”
“……雁娘,你該是最美、最儘情的那一人。因為你有阿誰資格,也有阿誰本領!隻要你情願,莫非誰還能刁難了你?委曲了你去?雍王再不如你意,也不失為一個好的後盾背景,有他為你擎著六合,誰還能讓你不歡愉?”
陳皇後笑道:“天然是比臣妾貌美十倍,臣妾纔敢呈於皇上啊。皇上,您要不要見見?”
一陣環佩聲響,由遠及近。盛裝高髻的陳皇後,麵帶笑容,身後跟著兩名手捧畫軸的宮婢,也不須通報,獨自走了出去。
“皇上!”酥媚入骨的聲音,帶著一絲撒嬌般的甜膩,轟動了勤政的帝王。
陳阿柔寵冠後宮,也不但靠著一張絕色容顏。光陰催人,即便她的容顏顯很多麼年青,那日漸生出的白髮,不再緊實的肌膚,都騙不了本身身邊這位抉剔的枕邊人。
“這世上,不需再有一個薛清霜了……”袁先生的聲音,有些衰弱,淡淡的,叫人聽不清楚。
袁勝雲隻是撫著她混亂的發,輕聲道:“我本身,尚恨了一輩子,擔驚受怕了一輩子,你總比我好。雁娘,如果我是你,我就把本身清算得整整齊齊、漂標緻亮的。運氣冇法竄改,又必如此頹廢無趣?既早已必定,要歸於那人,又何必委曲了本身,白白孤負如此麵貌才情?”
袁先生苦笑,臉上錯落猙獰的疤痕淡了印跡,透過那重重陳跡,仍能看得出這曾經是一張如何超卓的容顏。
“若非我夫郎、曾為雍王效力,雍王他,又怎會出麵相救?”袁勝雲臉上,不見任何痛苦之色,淡淡訴說著疇昔的事情,彷彿隻是在說一個故事。
陳皇後粲然一笑,撫上帝王胸口,“皇上,臣妾曉得,本年的秀女,皇上不對勁。臣妾心疼皇上,如何忍心讓皇上去麵對那些個無鹽醜女呢?您瞧,臣妾拿了甚麼來給您?”
“並不。”陳皇後道,“此二人,一為呂太傅之嫡次孫女呂芳菲,一為鄭國公府獨女鄭紫歆。皇上要見,以臣妾之名宣進宮來便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