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不是?皇上的正妻呂氏和生母陳氏,各式禁止哀家上殿,抽走哀家身邊可用之人,於病中將哀家囚禁於後宮當中。莫非這統統,不是皇上的意義?”
他毫不睬會太皇太後,朝正要說話的皇上擺了擺手,“老臣不礙事,老臣活到這把年齡,眼看光陰無多,平生未曾為國為君出過甚麼力,臨終之際想替皇上做點甚麼。老臣曉得皇上心中的顧慮,不過是怕殺了赫連郡,堵不住世人悠悠之口。又有太皇太後從中禁止,用不肖這類大帽子壓抑著皇上,皇上身不由己,老臣明白,老臣情願為皇上做這個醜人!”
宇文煒焉能接受這麼重的指責?趕緊走下龍座,對太皇太後深深一揖,“皇祖母,折煞孫兒了!孫兒豈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、亂殺功臣之君?皇祖母快快請起!”
“皇上太仁義!”孟閣老毫不客氣隧道,“此人張狂無禮,在城外妖言惑眾,豈可容他?莫非真要將他迎進城來,讓他一長輩自居,在皇上麵前耀武揚威?”
是說他上位掌權,就欲撤除有功之臣。坐享安穩江山,就忘了扶他上位、替他掃清反賊蕩平四方之人……
太皇太後年逾花甲,脊背卻挺得極直,“皇上現在執掌江山,四海昇平,朝中虔誠之士輩出,大家忠君愛國,人報酬皇上出運營策,皇上有此等忠良之才幫手,還留著哀家這等無用之人做甚?不但哀家,另有哀家那一起追剿反賊的外甥赫連郡!群狼已屠,獵犬何用?妖魔已誅,寶劍何用?求皇上賜哀家和哀家的甥兒一死!”
“這……”宇文煒難堪了,一邊是態度倔強的孟閣老,一邊是軟硬兼施的太皇太後,朝臣們個個謹慎翼翼不敢多言,就連呂尚遠也都沉默不語,夾在這對年老的父女兩人之間,壓力可想而知。
呂尚遠心內不由暗恨,皇上方纔即位,腳根都還冇站穩,殺一個赫連郡都恐怕會影響民氣,更彆說逼死祖母這等不孝的大罪?太皇太後之言,句句誅心啊!
朝臣們寂靜無言,眼觀鼻鼻觀心腸垂著頭,無人膽敢捲入天家內部紛爭。太皇太後身份高貴,即便她本日明擺著是倚老賣老,勒迫皇上聽她之命,眾臣也不好劈麵指責。
“皇上!無需理睬這無知婦人!”他手指太皇太後,涓滴不因她是本身長女而留有半絲情麵。
就在此時,大殿以外奔進一名內侍,謹慎翼翼地突破大殿之上的僵局:“皇……皇上,汝南王求見!”(未完待續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