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雁低聲應“是”,赫連郡爆喝道,“不準走!她是本侯的將來侯夫人,你有何資格命她出去?”
白髮蒼蒼的孟閣老鮮明坐於屋中暖炕之上。
“郡兒,你可瞧見了外頭的匾額?上麵那幾個字,你認得的吧?當年,還是你大母舅,教你認的漢字。”
孟閣老的眉頭立時便皺成了川字。他指著衛雁道:“這就是阿誰拋頭露麵當街開鋪的女子?”
“嗬……”一聲低笑,他冷眼朝對方瞧去,“孟閣老是不是忘了,本侯姓赫連,母親乃是被家屬除了名的無姓之人,本侯與孟家毫無乾係!本侯那裡來的孃舅?”
本來走在前頭的赫連郡,腳步幾次頓住,每走十步,就幾近要立住望一望四周風景。她實在不懂,論精美高雅,這院子怎會及得上他現在暫住的那未央公主府?莫非,這處與他有著甚麼淵源,觸景傷情,故而一麵流連頓足,一麵喟歎不住?
他厲眸射向白叟,怒道:“你是誰的外祖?當年發誓之人是你本身,不怕誓詞應驗,折了壽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