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玉欽緩聲道:“與其叫他們有機遇強大權勢,不若我們來定這小我選!”
明顯她做的每一步,都是顛末事前算計過的。隻怕她現在就盼著他主動揭穿她的身份,好讓她的真臉孔得以示人,今後濁音閣更要名聲大燥,門庭若市。現在她憑著一張琴,已經不知引來了多少“知音”,若非赫連郡公開自以為她的“相好”,隻怕,想娶她歸去做小的權貴也已有了十數人……
徐玉欽指著那些已被撕扯成條、看不出形狀的衣裳,“彆丟在院子裡,拿去燒掉。”回眸看向鄭紫歆,暖和一笑,“今兒覺著如何樣?可還頭暈腹痛?”
“嗯!”她低低應了一聲,將頭埋進他的肩窩,“夫君,我聽你的。”
徐玉欽低低歎了一聲,握住她的手,“娘子,你身子安康,也不能全不重視。今後還是少生些閒氣,有甚麼不痛快的,你奉告我,我來幫你處理。嗯?”
三人並未研討出甚麼有效的對策,徐玉欽出了宮門,便快馬回府。
徐玉欽心知肚明,卻不知該不該說,賈輕雪就是衛雁,乃是宇文睿曾心儀之人。此女憑著一招美人計,利誘了向來奪目謹慎的宇文睿,這才襄助赫連郡,取得勝利。
遠遠地就聞聲屋裡一陣喝斥聲,徐玉欽皺了皺眉,表示打簾子的小丫頭不要張揚,冷靜地走了出來。
“臣也是這麼想,是以一向派人盯著。實在就算幕後店主不是赫連郡,這濁音閣也遲早是他的囊中物,焉知他如此汲引那賈輕雪,不是為了獲得這個有本事的奧秘構造?”宇文厲頓了頓,續道,“如果赫連郡身邊能安插我們的人,這些事就不必多費心了。唉!現在孟家又要藉著此子的婚事,拉攏朝臣,他們的力量不竭強大,隻怕遲早要落空節製!原想藉著新月,誹謗他跟太皇太後和孟家,誰知,卻叫孟家先動了手將他拉攏歸去。現在新月竟成了廢棋!”
供出她來,於事何補?莫非能認定她坦白身份便是有罪,能夠懲辦於她?
“不肯?”徐玉欽冷冷地笑道,“這個好說。隻要姚蜜斯故意,怕是安南侯過不了這個美人關!王爺不必再操心設席,不若就將王爺的意義明顯白白的奉告姚蜜斯。想必姚蜜斯,定會給王爺一個對勁的答覆!”
“隻怕……他一定肯……”宇文厲想到幾次宴會上的景象,又有些悲觀。按說那赫連郡有個貪財好色的花名在外,見到新月,該是非常殷勤主動纔是,可他不但不主動,反而回迴帶著阿誰賈輕雪,軟軟地擋回新月的各種明示表示……就連魯王妃也感慨,不知那蠻人是不是眼睛有題目,將個黃臉婆娘當寶貝,對著姚新月這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倒是視而不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