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趙昌,衛雁和染墨等人開啟後院某處的構造,走入密室當中。翻開卷軸,染墨細細研討著那幅畫。不一會兒,密道另一頭走來了陳四長老,身後還帶著一個留著山羊鬍子的中年人。
陳四躬身道:“聖主,請恕部屬冒昧,前任聖主傳授聖物時是否有其他物事一併傳下?聖宮當中,亦曾有一幅吳彥本畫作,恰是與這‘深穀春企圖’齊名的‘鶴舞圖’。”
被他詐了!竟然主動說出了“徐公子”三字……
“後天魯王府裡有個宴會,你隨本侯同去。”
“是前太子妃的孃家?”衛雁心中瞭然,看來是左氏被抄家後,此畫冇入宮中,不知赫連郡用了甚麼體例給要了出來。
“陳長老,您的意義是?”
捕獲到他目中的滑頭,她曉得本身猜對了。
衛雁扭過甚,決定不再理睬這個奸刁的好人。
“你還彆說,真有人清楚此事!”
送陳長老與慕容先生去後,衛雁抱著畫捲走入房中。勺兒奉侍她寢息,正要吹熄燭火,卻聽她道:“勺兒,我要看會書,你先出去吧。”
勺兒一去,衛雁的神采便是一沉。她披著衣裳坐起家,冷聲喝道:“出來吧!”
“豈敢勞煩侯爺?畫卷安好,侯爺存候心。”
衛雁笑著搖了點頭,感激道:“為幫民女兜攬買賣,叫侯爺如此操心勞力,民女實在……”
陪他插手宴會?以“相好”的身份?
“你倒機警。”他低笑道,“本侯深怕畫作有失,特來瞧瞧。”
“趙昌說了您今晚有宴……,一出去,就聞到屋子裡一股濃濃的酒味。”
“那就必然是本侯麼?不能是一個醉酒的采花賊?”
“恰是。隻是,不知左家是否隻保藏了這一幅畫作?”
“宮中。太皇太後收著這畫,本侯趁著太皇太後午休,將畫盜出。本侯籌辦在明天太皇太後召見本侯去問罪之前,陪你演完這場大戲。然後乖乖地入宮請罪。”
“你安知是本侯?”
他對她眨眨眼,笑道:“本侯就是劈麵叫他吃這個啞巴虧!瞧著那天他傳聞本侯求的是這幅畫作時,那神采,嘖嘖,真真出色!本侯當時差點就忍不住笑出聲來!”
“那……該如何是好?”衛雁吃了一驚,叫人曉得是赫連郡成心互助,並非靠她真本領得來此畫,興複聖宮的打算還如何停止?
本來,他早就等她這句話呢!衛雁無法道:“侯爺請講。”
陳四歎了口氣:“聖主,時候過分緊急,隻清查到上一手買家是前任大司馬。尚未能查到現在的下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