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尚書又道：“也不曉得他能有多少誠懇，如果三天捕魚兩天曬網，那真是又要頭痛了。”
兩人又說了些家常事情，永王拱手道了彆，回身往禦書房去。
紀尚書正和禮部的其他幾位大人說事情，見永王尋過來，便不推讓，兩人一前一後，避開其他官員，尋了個清淨角落。
“不知是甚麼原因，讓那小孫兒做起學問來了？”永王詰問道。
他這把年紀了，功名有了，官帽也高了，子孫很多，內宅安穩，可謂是平順極了。
永王聽了，眼睛一亮，內心非常附和。
這日大朝後，內侍們給眾位老邁臣們一人端了一杯桂花酒，當作賀太重陽了。
本年，這場宴席天然是打消了。
永王看了兩眼，在官員當中尋到了紀尚書的身影，稍稍遊移著，還是走上前去：“老尚書，借一步說話？”
話音一落，機警的內侍從速給永王端了一盞酒來。
可再是平順，做長輩的，也但願子孫們有學問有出息，紀致誠這些光陰的進益，紀尚書看在眼中，也非常高興。
玄月九，重陽節。
永王摸了摸下顎，他看得出來，紀尚書固然言語非常謙善，但眼中的高傲和對勁還是漏了幾分的。
“慈心宮裡擺兩桌，自家人坐下來吃頓團聚飯就行了。”聖上道。
皇太後點頭的，永王的確無話可說，略坐了會兒，藉口去慈心宮看皇太後，便辭職了。
永王頓了腳步，轉了個彎來了殿前，樂嗬嗬笑道：“遠遠就聞見酒香了。”
紀尚書聞言，迷惑著冇有說話。
倒不是紀尚書不曉得收斂光芒，而是實在歡暢。
依著往年，宮裡開席，聖上宴請上了年紀的京官們，喝酒吃肉說朝政。
永王一聽這話，當即坐不住了：“母後的生辰，如何能那麼不講究？”
工部劉尚書眼睛尖，餘光瞥見了不遠處顛末的永王爺，趕快施禮問安。
永王進宮是來與聖上商討皇太後誕辰之事的，他才坐下來端起了茶盞，冇有來得及開口，就被聖上趕了先。
本來是斷唸了，歸正他這輩子壞不到那裡去，餓必定餓不死，就隨他去了。
扳談的幾位官員當中，此中一名是太常寺的，他的連襟在國子監任博士。
內侍乾脆垂著頭，冇有回聲。
聖上的指尖在摺子上點了點，勾著唇道：“看看，阿淵跟朕一樣，都是繁忙命。”
永王一口飲了，他偶然聽大臣們說朝政，拱手與麵善的大人們告彆，回身就要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