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不是!再說了,天塌下來有人頂著,總督大人不焦急,我們急甚麼。”
等官員們走了,寒雷才上前,低聲稟道:“剛聞聲李同知幾人說話,總督那兒也脫不了乾係。”
過了一刻鐘,寒雷才從之前他們說話時站的廡廊後的屋子裡慢悠悠走出來,不疾不徐去蔣慕淵安息的書房裡。
蔣慕淵想早些下去處所看看,但他必須比及徐硯他們到達,不然冒然下去……
寒雷一怔,道:“陳家莊的水應當纔剛退。”
上遊如果不再有洪峰,該當是能對峙住,最怕的是再有大水下來,那脆弱的堤壩就一定能對峙了。
銀子一分很多全撥下來了,曉得底下會雁過拔毛,就給了餘地讓他們抽,但現在如許,就還是過分了,上麵抽得太多了。
蔣慕淵勾了勾唇,他對此並不料外:“眼下還不到究查的時候,先等大汛疇昔,一步步來吧。”
相較於快馬疾行的蔣慕淵,工部和太病院是昨日才趕到的,哪怕路途勞累,除了一名老太醫身材不太溫馨、歇了一天以外,其他人半點不敢擔擱,各自做事。
用他的話講,一個毛都冇長齊的皇親公子哥兒,能曉得甚麼事情。
說透了,就是好亂來。
“稀有,”徐硯應了,垂著視線道,“銀子都是給了的,也餘了些,但還是……”
他多少也明白,哪怕真的火藥,大水過境,還能留下甚麼證據?但還是要去看一眼,不止是陳家莊,其他決堤之處,受災的城鎮,都要檢察一遍。
誰曉得他會不會是下一個曹峰。
“掀甚麼?真要出事,也不是我們荊州府。畢竟,我們可冇淹了整座城池呢!”
年青的小公爺坐在那兒,不說罵,也不說罰,就這麼冷冷看著馬知府,就讓白鬍子老長的馬知府後脖頸冰冷一片了。
固然見了陽光,但上高低下,冇有人敢鬆一口氣,懸在他們脖頸之上的不是澎湃大雨,而是蔣慕淵的雷霆手腕。
“你曉得甚麼?”荊州府李同知瞪了底下人一眼,“小公爺手裡要冇點動靜,能讓馬知府都縮著脖子吭不出氣來?小公爺頭一天到的時候的事兒,你們都忘了?”
厥後,李同知才模糊傳聞了些,說是小公爺的人手早就摸了兩湖一帶的狀況,哪怕這位爺徑直入了荊州府,他的人手也已經呈上了水患環境。
那天,荊州府高低誰也冇討著好,反倒是打起了十二分精力,再不敢小瞧這位聖上的親外甥了。
這事兒急也無用,曉得處所貪了銀子,把人一個個拎出來砍了,現在也不能拿他們填堤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