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道安然符。
“表兄,西山靈音觀,如果騎馬去,一上午倒是夠來回了,但是你不會騎馬呀,彆說坐肩輿了,你就算是乘著馬車去,到了廟門處也要下車步行,這一來一去,外頭天還這麼亮,你是如何返來的?”顧雲錦嗤笑一聲,“這真的是大朝晨就去給我求來的?還是你前幾天就求了的?是真的給我的,還是人家不要了你拿來給我?”
她歪著頭想了想,她還是很偏疼的,如此文弱,風一吹就能飄,她不消練多久,打出去的拳頭應當就能有效果,多叫人高興。
彆說她自個兒說不出,就算說了,誰信呐?
可這番話叫顧雲錦直直說出來,楊氏隻好順著道:“你瞧瞧舅娘,滿心對勁都是你,竟然失了分寸了,你說得一點都不錯,這等事,自是要長輩點頭的。”
雖說徐氏帶著兩個孩子回京了,但打斷骨頭連著筋,一筆寫不出兩個顧字來,楊氏探聽過了,北三衚衕和將軍府那兒,逢年過節,年禮是半點不缺的,徐氏次次送歸去,將軍府那兒也回回送過來。
“太太,豫二爺來給您問安了。”
楊昔豫的神采白了白,顧雲錦這咄咄逼人的口氣,叫他一時之間不曉得如何解釋了。
果不其然,楊昔豫從袖中取出一個錦囊,道:“裡頭裝的是安然符,傳聞是靈音觀的合水真人親手畫的,表妹你戴在身上,保個安然,今後莫要再出像昨日那樣叫我們揪心的事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