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曉得席間先提公主的是哪一名嗎？”蔣慕淵問道。
程家三姐妹正在說成國公父子兩人的事情，見了顧雲錦，便與她也提了一嘴：“姐姐曉得這樁嗎？”
本日這事，再罰些俸祿，再讓聖上罵成國公一通，頂多去宮門廣場上跪上幾個時候，頂天了。
誰嗓門大，誰能嚷嚷，誰短長。
並且，哪怕席間有人出來替他作證，他的證詞也不會被采取，反而會說成是“包庇之言”。
百日以後，再去禦書房裡認錯告罪，得了聖上的話，纔算結束。
說話間，傅敏芝也到了，感喟道：“段保珊想方設法自救，到頭來又摔了個大跟頭。”
聞言，聽風忙不迭點頭，他亦是這般猜想的，剛還與驚雨嘀咕“成世子能夠甚麼都冇有說過”。
書房裡，聖上與蔣慕淵說完閒事，朝窗戶方向抬了抬下顎，道：“阿淵，你如何看？”
如果前幾朝封的，後輩不肖，不管大錯小過，該如何罰就如何罰，曆朝曆代又不是冇有直接貶為百姓、乃至是抄冇放逐的先例。
蔣慕淵能猜到垂白叟們的意義，垂白叟們不肯意告到禦前，是因為這事兒彈劾起來也冇成心義。
退一步說，誰會感覺醉酒之人的證言是能夠采信的？
不前不後的，恰好產生在蔣慕淵回京的這一日。
成國公那人，稱不上謹慎，卻也不傲慢，恐怕牽頭之人來源不凡，纔會讓他帶著兒子去赴宴。
當天冇有出太陽，湖麵上蒸騰著的水汽有些霧濛濛的，常日站在岸邊就能瞭望的湖心島都掩在了一片水霧當中，帶了幾分昏黃。
一夜無話。
實在一點都不重，罰俸也好，閉門思過也罷，不痛不癢的，就是損些顏麵。
“都醉著？”蔣慕淵哼笑一聲，“那誰曉得段保戚到底講了還是冇有講。”
成國公隻認赴宴喝酒，果斷否定段保戚說過那等大逆不道的話。
是以，垂白叟們纔不但願黃印吃緊忙忙去辦這事兒。
何況，另有另一種能夠呢。
要聽風說，便是醒了，這會兒也裝著醉呢，誰敢認本身是挑頭惹事的那一人，又有誰不怕獲咎人把挑事的大咧咧指出來？
何況，以蔣慕淵對段保戚的體味，此人不算聰明，但也冇到笨拙的境地，這類惹事的話，原是不該從段保戚嘴裡冒出來的。
等入了淨水觀，顧雲錦去大殿上香，壽安往配房去見方氏。
長平縣主身材不適，冇有赴約，而程家三姐妹是最早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