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放過又能如何?
他更喜好素香樓,推窗就能聞聲平話先生說故事、百姓們講些城中趣事,安閒又舒坦。
換作主子,要拿成國公府出氣,就早早令人給成世子套個麻袋,拖到無人處痛打一頓,然後一鬨而散,成世子告官都抓不到人。
恰是因為有勁兒無處使,聖上才愈產活力。
安陽來給壽安請封時,她還才五歲吧?這一晃都將近十年了。
聖上一麵怒斥成國公父子,一麵憤恚拍桌子。
這還不讓聖上罵爽了,那就是誰攔誰不利。
韓公公揣摩著聖上的心機,主動建言道:“不如主子令人去鬱園,問一下采買和席間服侍的人手,看看是那裡出了題目……”
“哦?”聖上瞥著韓公公,“細心說說。”
聖上不至於為了昨日之事給成國公定個大罪,隻能罵幾句,罰個俸。
彼時小公爺不在京裡,思疑誰都思疑不到他頭上,又輕鬆又出氣。”
聞言,聖上哈哈大笑起來:“話是刺耳,理到還像那麼一個理。”
韓公公發起問話,不恰是給聖上搭個梯子,讓他順著往下罵這麼一通話嘛。
蔣慕淵斂眉,答道:“壽安本日去平湖淨水觀了。”
成國公那裡還坐得住,顫顫巍巍起家,拉著段保戚一道跪下,抹著眼淚聽聖上訓戒,連聲告罪。
“若不是他忠心,朕能放過他?”聖上冷聲道。
可對於壽安而言,方氏在聽她說,就已經充足了。
蔣慕淵回聲,起家退了出來。
壽安郡主在配房裡陪方氏用飯。
等韓公公屏退了擺佈,禦書房裡獨留聖上與他時,聖上才拍著桌子重重哼了一聲:“成國公阿誰老胡塗!朕罰他多少銀子都不能消氣。”
“問出來就有效了?”聖上冷哼道,“問出來了,外頭就閉嘴了?傳得沸沸揚揚的,說了冇說,那都是說了!
韓公公道:“成國公雖胡塗,倒是個對您忠心耿耿的。”
方氏又道:“她還是在觀中等待?你還是去陪她說話吧,彆叫她一人等著。”
說的是顧雲錦,意義是逐客令。
蔣慕淵天然也去過幾次,園子裡的確有景色出眾的處所,但孫恪並不熱中去鬱園。
因為冇有需求。
武烈天子高壽,暮年還時不時去鬱園記念豐王,為了服侍他,鬱園裡就留了廚子和人手。
韓公公的眸子子轉了轉:“依主子之見,不管小公爺知情不知情,這事兒不會是他鬨出來的。”
要真有人算計,鬱園裡頭哪個肯認?閉嘴還來不及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