唇齒之間,是梅子茶酸酸甜甜的味道。
顧雲錦一把拉住她的袖子:“怎的?不聽了?”
蔣慕淵從聽風手裡接過來的時候,冇有翻開,就聞到了裡頭綠豆百合糕的香味。
念夏亦是忍俊不由,先前那點兒哀痛早就散了,眼睛還紅著,笑容倒是逼真:“瞧您說的。”
如影象裡普通的清爽,一股子淡淡的甜。
這會兒多了那麼一處,自是較著,何況,新傷口與舊傷口,摸著就分歧。
不止是念夏聽著,鐘嬤嬤幾個能進裡屋的,也都湊過來聽。
這事兒自是要說,不止念夏,鐘嬤嬤她們內心都癢癢的,可相互都有眼色,這會兒那裡還會再在屋子裡湊著,尋了個由頭,紛繁退出去了。
兩人是伉儷,蔣慕淵有哪些舊傷,顧雲錦都很清楚,乃至讓蔣慕淵與她說過每一處傷痕的來源。
他本身渾然不在乎,回京路上,繃帶也早就被他拆了,乃至於連負傷的事兒都拋到了腦後,乃至於在抱著顧雲錦的時候都冇有想著粉飾幾分。
特彆是這綠豆百合糕,暗香怡人,跟他那心尖尖上的媳婦兒一樣,念得緊。
後續打擊時,蔣慕淵都冇有放在心上。
隻點心一樣上,蔣慕淵時不時會馳念京裡的味道。
顧雲錦的掌心貼在蔣慕淵在的肩下,她的手上有繭子,不似閨閣小女人般柔滑,但蔣慕淵卻很喜好。
她使了巧勁兒,袖子從顧雲錦手裡脫出來,她一溜煙就跑了。
那是一處新傷。
蔣慕淵眉宇一挑,在一眾笑容上掃了一圈,目光落在了顧雲錦那彎彎的眼睛上,道:“這般熱烈,在說甚麼呢?”
剛孫恪和程晉之也不是白手而來的,曉得顧雲錦喜好素香樓的點心,兩人恰好從那兒來,也就趁便捎了些。
“天然是奇襲北狄的事兒,”顧雲錦應了聲,道,“剛說讓你來重新到尾、細詳確致說一遍。”
蔣慕淵曉得瞞不過,乾脆直起家來,暴露傷處叫她看細心:“此番奇襲,狄人抵當有限,這一刀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讓開了些,又隔著甲衣,力道擋了大半,隻叫他破開了個口兒,這等傷勢,兵戈的時候都不消包紮。”
正說著呢,就把蔣慕淵念返來了。
手掌悄悄往下滑,指腹觸及一處不平,顧雲錦微微一愣,剛還笑著的人,啥是就皺起了眉頭。
蔣慕淵提著食盒往內院走。
簾子挑開,蔣慕淵才探身出去,屋子裡的人就笑開了。
夏季薄弱的衣裳擋不住熱忱,冇一會兒就亂作一團,顧雲錦一邊笑一邊與蔣慕淵鬨,可再是熱烈,兩民氣裡也稀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