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不管是哪一個意義,皇太後都是在鼓勵她,護著她。
皇太後調劑著坐姿,從靠窗的引枕下取出了小荷包,取出一顆糖擱在顧雲錦的掌心上,目光暖和:“你這孩子喜笑,俄然一本端莊起來,哀家怪不適應的。來,吃顆糖,嘴裡甜滋滋的,內心就甜滋滋的。”
可我還是隨她進京了,倒不是我聽話,我若真不想走,硬要留在北地,我祖母也至於把我趕出將軍府睡城牆腳下去。
這番話很長,顧雲錦說一句,考慮一句,說得很慢,但誰也冇有打斷她。
不管她如何做,她都應噹噹真聽一聽蔣慕淵的設法。
既不但願事情產生時顧雲錦一無所知被弄得措手不及,皇太後也擺瞭然態度,就算她不再是鎮北將軍府的女人,隻是平常出身,也不會是以低看她,隻要他們伉儷好好過,皇太後會一如既往地喜好她這個外孫媳婦。
顧雲錦深吸了一口氣,考慮著用詞。
進京以後,收成頗多,固然我現在與我繼母孃家也有紛爭,但在徐家的幾年,還是學了很多東西的。
固然,顧雲錦還不曉得蔣慕淵後續有甚麼打算,但蔣慕淵留下,就表示他的打算是有必然勝算的。
年紀長了,書也讀了些,人也明白很多,這兩年是從心底裡生出了身為顧家女兒的高傲。
蔣慕淵為她做了那麼多,那在蔣慕淵想要做甚麼的時候,她即便幫不上,也不想拖後腿。
女人家,心機再多,在為國為民一事上,路都很窄,哪怕很多人故意,都投報無門。
“阿淵也是一樣,”皇太後笑了起來,“他歡樂你,你歡樂他,你們過日子這就夠了。
嶽家強大天然好,嶽家弱些,總歸前路還長……
隻是兩地傳書路遙,蔣慕淵做事又謹慎,纔沒有在家書上與她講一講罷了。
想揍楊昔豫,蔣慕淵給她搭台子,讓她不但揍利落了,還讓楊昔豫的名聲一塌胡塗;
皇太後不缺大要上順服的人,她喜好的是與她真情實意地交心的人,喜好的是平凡人家長輩長輩之間的靠近。
皇太後有皇太後的擔憂與考量,但顧雲錦信賴,蔣慕淵必然也是沉思熟慮過的。
手掌心上有一層薄薄的繭,這是她勤練功留下的陳跡。
因為鎮北將軍的名號,顧家女在本身儘力的同時,也能為邊關其他女子們的榜樣,她們若想從戎,不消提花木蘭、穆桂英,隻要說顧家女人如何、媳婦如何,就夠了。
不過,躊躇再三,顧雲錦還是換了種說法:“皇太後,您曉得的,我十歲那年隨繼母進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