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三是有本領,從小就跟著聖上呢,”陶昭儀又道,“我曉得我們五哥兒這幾年裡比不了他,可再如何樣,也斷斷不會輸給老七。
聖上一麵聽,一麵喝著甜羹,不評點對錯。
本日文英殿狀況,她也傳聞了,聖上擺瞭然是在說那麼多兄弟,竟冇有一人“勸止”黃印,讓那牛脾氣的僉都禦史折騰了孫禛一早上。
便是親孃,陶昭儀都冇有臉皮那麼汲引本身兒子,她思來想去,還是隻要一個結論:孫睿的野心太大,聖上怕他一旦成了東宮,五年、十年也許無事,二十年、三十年的,就巴不得親爹早點去死了。
陶昭儀的眼底閃過難堪。
話說到這兒,陶昭儀本身就頓住了。
這麼一想,陶昭儀俄然起了個動機,道:“禦史們都說七殿下的不是,指責三殿下的反倒是極少。”
嬤嬤知她沉悶,好一通安慰。
平心而論,這兩人因南陵被罵並無多少事理,陶昭儀很清楚這一點,就跟孫宣一樣,蜀地造反的起因就這麼蓋在孫宣腦袋上,可那真不是孫宣的錯。
聖上揉了揉眉心,含混應了聲。
各方權勢角鬥,這事兒就是他們打壓孫宣的東西。
也是怪我,五哥兒脫胎在我肚子裡,還冇爭上就輸了一大半。
如此明示,陶昭儀天然不成能不聽,便安慰著聖上早些安息,本身先行辭職。
嬤嬤道:“心疼也不奇特,近幾日,禦史們壓根冇說過三殿下幾句,一個勁兒罵七殿下呢,今兒文英殿裡,黃大人也冇有與三殿下說甚麼,隻壓著七殿下看摺子,您設身處地想,這兩個都是您的兒子,您心疼哪個?”
“可不是,除非聖上定下要立三殿下為太子,不然……”
這此中,當然也少不了孫宣。
何況,喬靖可不是被孫宣逼反的,而是他早有了反心,一樣,南陵那兩個土天子,心機暴虐了也不是一年兩年。
之前也許是有的,但顛末南陵之事,一母同胞的親兄弟都少不了有隔閡,今兒不是孫禛前腳去了靜陽宮,後腳虞貴妃就令人尋孫睿的嘛。
她當然但願孫宣能勝出,可遵循聖上對靜陽宮的偏疼,他直接立了孫睿,朝堂表裡、乃至慈心宮裡都不會有貳言,但恰好是這麼個局麵。
陶昭儀噤了聲,等聖上把甜羹用完,才摸索著道:“聖上,快四更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