俄然被趕了，孫禛不敢質疑，隻能應下，退出去了。
提及當時景象，孫禛的神采更加丟臉，他彷彿又回到了陰雨連綴的南陵，渾身是傷的躺在破廟裡，不曉得如何能分開。
聖上越想越氣越急，韓公公品著不對味，背後盜汗直冒，縮著腦袋不敢吭聲。
輿圖翻開，孫禛卻隻能點頭：“兒臣彼時都靠人抬這走，分不清東南西北，父皇還是要問皇兄，他應當曉得。”
他倒是不擔憂蔣慕淵、孫睿、孫禛和燕清真人串詞，那全安觀何年建、何年敗，一查府誌便知，騙不了人，蔣慕淵也管不了孫睿帶著孫禛逃命時走了那條路，蔣慕淵是為了打擊而進言重修養心宮，但對聖上而言，俄然冒出來的全安觀纔是真正叫貳心神大亂的。
聖上瞪了孫禛一眼，正考量著要不要讓人去叫孫睿，就聽外頭傳稟，說是燕清真人來了。
穿過花圃時，一小內侍快步過來，肯定擺佈無人，附耳與蔣慕淵嘀咕了一通，又敏捷分開。
另一廂，在將將點燈時，蔣慕淵與顧雲錦分開了慈心宮。
蔣慕淵道：“回府再奉告你。”
真是難為孫睿了，愣是從南陵崇山裡找出了這麼一個處所，看來他是主戰的，哪怕蔣慕淵本日不提風水，孫睿也提早給孫禛塞了戲本，就是“辛苦”燕清真人了，睜眼說瞎話，把一個道館的興敗蓋到了孫璧父子頭上，生生與朝廷氣運扯在了一塊。
兒臣彼時不好轉動，皇兄倒是四周看了，說此地風水不錯，也難怪舊年時能有那般氣象，卻不知現在因何式微。
燕清真人訕訕，道：“聖上這麼說，倒也……”
聖上搖了點頭，歎道：“戔戔六十年，比靈音觀都大了一倍的道館，敗成了那副模樣。”
這一回，燕清真人想了好一會兒，才道：“三清觀最後一次有道長遊曆全安觀，是在六十幾年前，條記上說，香火雖不及舊時，但還是南陵最昌隆的道館了，這麼算來，六十幾年前還是好的。至因而甚麼啟事敗的，貧道不知。”
畢竟，南陵的鐵礦山，是真正關乎著三年後的蜀地戰事，關乎了朝廷的將來。
聖上這才召了燕清真人上前，道：“六十年前，朕的祖父在位時它還是好的，也就是先帝即位以後，它垂垂就不可了……我父皇即位，南陵的變故唯有……”
燕清真人掐指算了算，道：“聖上提示貧道了，養心宮能夠建在全安觀舊址上，貧道再改幾處規製，該當能有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