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硯得了信,雖不當值,還是請了黃印一道,來了文英殿,與李豐一起籌辦摺子。
好差事啊,亦是難差事。
本來如此!
孫祈抿唇:“能如何審?原也不是我那兒裡的狀況。”
“皇兄不爭奪催漕?”孫禛撇了撇嘴,“我看你一向興趣缺缺模樣,莫不是真的怕了坐船?”
換作是孫祈,不也一樣能當個充場麵的泥人?
李豐自是恭謹應下。
他們這一張張嘴的,挑金瑉的刺輕易,再推一個能服眾的人選很難,又何必彰顯自家“高見”,轉頭跟那甄議一樣,大朝會上被小公爺懟得下不來台。
孫宣揣摩著要設法壓服聖上,孫淼、孫駱對誰去催漕並不體貼,倒是孫禛,一雙眸子子一個勁兒在孫睿身上轉悠。
孫祈麵上還端著,內心滿滿都是煩惱。
能抓的把柄就這麼些,白白廢了一個,隻讓孫祈墮入了流言裡,這個買賣虧到家了!
本來是曲解了他得了差事,才孔殷切脫手!
不曉得聖上會不會承諾。
不管是他們中的哪一個,孫祈都不會叫他們舒心。
不過,孫祈那死力想埋冇起來的煩惱讓孫宣多少欣喜了些。
一時候,文英殿裡的眾位大臣,你看看我、我看看你,對差事落到金瑉頭上都心存迷惑,可並冇有哪個掛在嘴巴。
孫淼聞聲了,轉過甚來笑了笑,冇有多言。
前期切磋了很多,此時是要落在實處,少不得細心更細心,也便利與傅太師和其他大臣們切磋,盼著麵麵俱到。
至於李豐等人隨行……
孫睿麵色不改,孫宣卻愣了一愣,他不曉得孫祈說的是真是假。
此番行動,孫睿冇有入局,處在旁觀的角度看得事事清楚,現在引著孫祈開口,直直在孫宣心口上插了一刀子。
“先前紹大人遞了檀卷,也不知父皇如何審斷。”
金瑉就金瑉吧。
邊上,蔣慕淵聽了些他們的你來我往,狀似漫不經心腸看向孫睿。
傅太師算是收成了料想當中的效果,表情放鬆很多。
中午長久歇了歇,文英殿裡又開端繁忙起來。
而孫宣,放動手中摺子,悄悄察看著旁人反應。
孫祈看他們兩人如此,內心的火氣蹭蹭的,剛張口要駁,俄然腦中閃過一個靈光,他通透了!
盜汗從後背冒了上來,孫禛食不知味,倉促用過了,藉口身材不適,快步分開文英殿,去了靜陽宮。
所謂的才氣不敷,又有甚麼乾係?
眼紅歸眼紅,真讓他們去,也各有各的的顧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