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虧,喬靖先打了金州。
“大人,蜀地那兒能夠也冇那麼多戰船……”
可那些香料、蜀錦、藥材,原就不是過日子時必不成缺的,一年到頭也用不上幾次,不買便是了。
前幾年受了大災,高低官員清除,天下糧倉的兩湖地區,幾近是推倒了再來。
接任金培英的兩湖總督薛淮溢也算是有些本領,廢墟重修不易,但也不是出不來服從。
他又不是孫子裡的孫子!
特彆是兩湖一帶。
肅寧伯繃著一張臉,聽薛淮溢哭了一刻鐘。
重築河堤、清理淤泥、農田開墾……
他堂堂一個兩湖總督,被蜀地那群瘋子逼的,連臉都不要了。
他要哭慘,哭是真哭,慘也是真慘。
真正刻苦的,還是頂著烽火餬口的火線百姓。
薛淮溢越想越氣,氣得恨不能讓老百姓把拓了的河道再給填歸去,哪怕上遊河水把兩湖淹了,也不能便宜蜀地那幫龜孫子!
他到不了黃河,他家門口就是長江,他也不消等見著棺材,他先哭起來再說。
我攔得住個屁!”
這兩年,他經心全意拓河道、清淤泥,田還冇種完呢,成果先要便宜了喬靖?
“媽了個巴子!”薛淮溢砸了碗,氣得口不擇言。
這口氣誰咽得下去。
薛淮溢抹了一把臉,少就少吧,比他們兩湖冇有強,江南海軍不能進吞蜀地,但幫著他守守兩湖,該當還能對峙一些光陰。
哪怕有一日兩湖不保,他奮勇守城而死,朝廷也不至於難堪他們,隻要京師還在,他的父母妻兒不會受烽火流浪之苦。
薛淮溢發了老邁一通脾氣,而後收著性子去見肅寧伯,他再大的氣性,也不敢在肅寧伯跟前猖獗。
孫璧隻想在南陵當土天子,喬靖他們想改天換地!他要北上、要圖京師,他能讓中原拖了他後腿、斷了他的補給?
肅寧伯要向朝廷要求增調兵力,薛淮溢也冇有閒著,會哭纔會有糧,他接連上了三份摺子要求聲援,又寫信給朝中老友,但願他們能幫著說幾句話,等事兒都辦完了,他纔對著溫馨的總督府後院舒了口氣。
北不靠狄人、東挨不著東異,中原、蜀地包裹了兩湖大半,往南不另有南陵嘛,兩湖不成能成為火線,花阿誰精力、銀錢養兵做甚麼?
我曉得他反了,他坐著船來了,我能攔得住?
東異昂首稱臣以後,朝廷在水軍上的投入就日趨減少。
烽火還涉及不到這裡,日子與未兵戈時也冇有甚麼分歧,真要說,就是好些蜀地出產的東西金貴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