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”毫無前兆的一聲喊聲,從周殤的喉間衝出,然後填塞了全部天下,又在這個天下中不竭浪蕩,久久不能散去。
五指仍舊是緊緊地握住那柄細刀,乃至骨節處都已經微微發白!
最實在的是有生,隻要死。
它能夠穿過矗立險要的山嶽,穿太低塹通俗的低穀,它見過繁華的都會,見過貧困的村落,無形形色色的船隻在它身上走過,又有無數無量的人從它身邊過往。但到了末端它又得著了甚麼,它又帶走了甚麼?
一起走來有甚麼是真的?
河水一起流淌,從無中來,又往無中去,悄悄地來,悄悄去,又是悄無聲氣的消逝。
倘若統統都是假的,那麵前這些又是甚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