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光鼐,真的是光嗎?
周殤驀地展開眼睛,身上的傷口發著鑽心的疼痛,但認識倒是非常的復甦。
這給槍彈有著難以設想的速率與打擊力、穿透力,能夠給阿誰已經重傷的大手再一次的重擊。
“冇錯,我!”
“我是我!”
“我?”
這一個個字是浮起,然後湧進了周殤的腦海中!
……
“我就是自我。”
“我是自我。你呢?”
或是咬,或是抓,或是其他,周殤給一群小鬼如天蠶吐絲般束縛住,轉動不得。
“恩,那你可不要悔怨哦。”
“我的乖乖,竟然士級的都不消上,直接來將級的,不過就是來的是王級的也傷不了我們!”
“哦,你就是我!”
“走!”蔣光鼐大聲喊道,同時又見一道流光從他手中射出。
揮脫手指,彷彿是斬破幽冥的利劍,又好似發號施令的令箭。
房間的門,是給踹開的!
小鬼的目光,都在周殤的身上!
臉給壓在空中摩擦,若不是地上是實木地板,恐怕周殤的臉要臉孔全非。
“我說了,我是我啊!”
窗外的風愈來愈大,舞動的樹枝也愈來愈狠惡。敲打著窗戶,彷彿是甚麼東西孔殷著要出去。
“要死了嗎?”現在,哪怕身上的傷口再如何發痛,周殤的認識都已經變得恍惚不堪了。
……
魚死,網破。
話音剛落,一隻大手就從屋外伸出去了,一個披頭披髮、青麵獠牙的獨目大鬼,呈現在了窗外。
詭異的對話,這不是聲音的對話,而是對話的本身,在周殤的耳畔響起,或是在周殤的腦中迴盪。
“那些玩意想出去。”
“我奉主全能大名,命你們這些在滅亡與陽間的汙鬼從這裡退下!”
“為甚麼要健忘?為甚麼要放棄?”
日記本給丟出三米開外,在光芒暗淡的房間裡,誰能看得見上麵有甚麼?
隻是再一次的重擊,也冇法反對那已經近乎觸摸到張芷新髮梢的大手。
“好巧!我也是我?”
這劃破虛空般的銀光,則絕對不是那十字架的光芒,如許腐敗、迅疾的光,是流星劃過的尾光!
“哈哈哈!”
“我主做我的盾牌,抵擋統統妖怪進犯。我主做我的戈矛,撕破統統妖怪狡計!”
隻是這血不是牆流出了,而是從周殤的頭上流下的。
誰來救救我?
因為一個就是周殤的身材裡,彆的一個就在那本日記本裡!
“我就是本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