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點點頭,連續舞出十幾個劍花,與那六人對打。使劍並不是我的剛強,我一邊使劍一邊連發幾十根暗器,暗器跟著劍鋒而去,埋冇在劍身之下,刺客擋住了劍,卻冇發覺到那藐小的銀針,銀針上塗了麻藥,見血便滿身麻痹,冇一會兒三個刺客便被我輕鬆放倒。
“過來呀。”皇上又招了招手。
清涵又走近我一些,抬手解開我麵具上的秘鎖,月光下,那被矇住三年的傾城麵貌,再一次呈現在他麵前。
夢中,我變成了一個唇紅齒白的標緻小女孩,光著腳丫坐在青青的草地上,兩隻腳不斷地拍打著淩晨的河麵。麵前一大片荷花開得正旺,俄然從綠油油的荷葉下鑽出一個小男孩,男孩如玉般的臉頰上儘是河水,玄色的長髮上不時地滴下水來。他湊過來,玩皮地對我用力甩著頭髮上的水,我哈哈笑著用腳撩起水踢他。
“是嗎?”我垂下眼,有些不忍,不忍去想清涵曉得十一死了今後會如何,貳內心也是喜好十一的吧,非常非常喜好吧……
皇宮外務院內一聲慘叫,直衝雲霄,震得屋頂的積雪簌簌落下。
我臉紅不語,難堪地低著頭。那次我真的不是用心的,每天在陰暗的角落看著他,看得太無聊了,就不謹慎……嗯,睡著了……
“靈可——”模糊入耳見遠處清涵淒厲地叫著我的名字,我哭得跪倒下來。厥後我拖著受傷的身材,一步一步走回池邊,將散落在地上的菱角,一顆一顆地撿起來,撿一下,哭一下,撿一下,哭一下,直到太陽西沉又東昇。
我站起家來,走疇昔,跪在他麵前,他低著頭看我,緩緩地伸脫手,觸碰我的臉頰。隔著麵具,我感受不到他的溫度,卻還是紅了臉,心跳得有些快。
清涵轉頭望了我一眼,笑了笑,非常感激。清涵是孤兒,三歲的時候被父母丟棄在靈可家門口,是父親看他不幸,才收養了他。可父親隻給他取了名,卻冇有給他姓。
就在這時,身後俄然傳來一陣纖細的聲響。我一把推開清涵,回身,抽出腰間的寶劍“哐當”一聲,擋住一個殺招。
自此今後,我就是他的影子,他的衛士,至死都是。
那聲聲響徹雲霄,我跪在人群中,並未張口。對新天子也冇有任何興趣,隻是城牆之上俄然傳來一道再也熟諳不過的聲音:“平身!”
那天,城牆下的人很多,因為村裡的大媽非要早早地來,以是我占了個好位置。我們等了好久,從早上比及傍晚,才聽到城牆上有動靜,先是幾千官兵整齊有序地走上城牆,五步一崗,冇一會兒城牆上就儘是官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