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幫我甚麼?”餘威問。
“餘兄此言差矣。那白隱衣若不是有身邊的侍女脫手,那裡會是餘兄的敵手?”劉錦瑞緩了兩口氣,接著說道:“據我體味,那侍女的身份可不普通,傳聞她的徒弟是一個早就歸隱山林的江湖高人,短長得很,世上鮮有敵手。”
“是我技不如人,怨不得彆人。”
他很不甘心腸停下來,回過甚,看到了一個瘦子,正倉促忙忙地跑過來,等近了看清來人的模樣後,非常驚奇道:“劉錦瑞?你追我乾甚麼?看我笑話嗎?”
餘威被他帶來的壯漢攙扶著分開了蟲二院,口鼻的疼痛狠狠地刺進了內心深處,他感到悔怨,也感到熱誠,但更多的,是不甘。他很氣憤,他想報仇,但是,他又對報仇的工具充滿了害怕。他不曉得這仇該如何報,他不敢再上門,他驚駭會再被打出來。
餘威心想,既然他叫我“餘公子”,那他就必然是曉得了我的身份,不然纔不會如此卑躬屈膝、低三下四。因而,便底氣實足地說道:“哦?那你想如何向我賠罪?”
“餘公子,固然你的父親是禁軍統領,是陛下身邊的近臣,但你也不能如此仗勢欺人啊。”白隱衣用心把這話說得很大聲,讓四周旁觀的客人都聽得清清楚楚,“我做買賣一貫循分守己、規端方矩,向來都是恪守齊國的律法,你憑甚麼說砸就砸?”
餘威見他如此態度,內心不由一愣,有些莫名其妙,問道:“你這是甚麼意義?”
“不是,這四周有一家茶館,也是我開的。”劉錦瑞道。
餘威一臉對勁,也端起茶杯,剛要喝,彷彿想起了甚麼,問道:“劉錦瑞,你和我固然從小瞭解,但卻非親非故,無情無分,你為甚麼要幫我?”
“這是為甚麼?”
那十幾個壯漢簇擁而上,白隱衣趕緊叫停:“等一下,等一下,有事好籌議。”
“餘兄能夠去江京府報官,讓府尹錢智忠來對於他。俗話說,官大一級壓死人啊。”
“比銀子不可,比人還不可,那如何辦?”餘威感覺無計可施,非常煩躁,他瞟了一眼劉錦瑞,又正色道:“你剛纔說你是來幫我的?如何幫?”
劉錦瑞的茶館名叫“一品居”,在一條背街裡,是一個非常雅靜的處所。他把餘威直接帶上了二樓,並叮嚀下人守在內裡,不準任何人打攪。入坐後,他又親身泡了一壺上好的鐵觀音,給餘威倒滿,然後一邊品著茶一邊說道:“餘兄,現在天下,不管是在齊國,還是在魏國,又或是在外境五族,固然銀子的職位一貫很高,但是賺銀子的販子的職位倒是恰好相反。而在這江都城裡,就算銀子的職位再高,也高不過‘權力’二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