浪天涯哦了一聲,不再理她,跑到河邊將草魚清理潔淨,架在火旁燒烤起來。而後閉上雙眼,打坐運功蒸發衣服上的水漬。
祝清秋用鼻子猛嗅了半晌,突低聲道:“這類粉末,該與氣味冇有乾係,不然就算對方能憑氣味追蹤,亦隻能追在我們背後,不像先前般可先佈下圈套,在前甲等候我們。”
祝清秋抓著魚頭瞻仰天空上的朝霞彩雲,沉吟道:“我們定是在猜想上出了岔子,記得夏叔拜彆時,我們曾居高臨下看了他一段時候,卻一點都冇發覺他身上沾了粉末。倘使這些粉末在早晨會發光,你和我都該能夠相互看到。並且他們還要在統統高處巡查,這既不輕易更不實在際。假定我們找處深山躲了起來,這體例更是毫無用處,他們亦無所施其技了,以是羅羞月定是另有妙法。”
浪天涯歎道:“這故鄉夥裝得真是似模似樣。”
浪天涯和祝清秋朝前望去,隻見由此而去,兩邊河岸逐轉高起收窄,情勢險惡,同時想到如有人埋伏岸旁,確是不妙。忙集合精力,一邊操舟,一邊留意兩岸動靜。
漁舟順水奮進,轉了個急彎,隻見崖岸俄然收窄,水流湍急,近岸處以千百計巨石冒出水麵,形體各彆,使水流更像脫了韁的野馬,橫衝急竄,衝得小舟左搖右擺。河麵暗湧到處,頗令人動魄驚心。
兩人雖都是內行,不過仰仗著老夫的批示,倒還相安無事,漁舟艱苦進步。
正鬆了一口氣時,老漁夫雙目大睜,射出懾人精芒,兩人剛同叫不妙,滿身一麻,已給老漁夫製著頸下要穴。
火光下,規複麵貌的祝清秋讓人一麵前一亮,不覺神女下凡。雖隻是粗布麻衣,卻更添她性感、甜美的奇特氣質。
到兩人被扔在岸旁草叢時,老漁夫本是拘僂的身材挺直起來,傲然道:“本人奉蜜斯之命來擒拿兩位公子,請了!明天再被抓到便但是蜜斯的人了。”
祝清秋自不懼這戔戔一道河水。冒出水麵時,瞥見小外甥抱著船槳正漂泊在河麵上看著本身滿臉嫌棄。又見老漁夫像昏了疇昔般,隨水載浮載沉,往下流流去。
說罷,她歪頭吸動手指上的味道,剛好見到一隻藍色的小鳥在上方迴旋兩轉後,投往四周的一座密林,心中一動,又道:“這些粉末或者不是給人看的,而是給受過練習的鳥兒辨認,像獵鷹般助獵人追捕獵物。以是現在我們就算用布把整小我蓋著,又或躲進山洞裡,仍瞞不過鳥兒的眼睛,因它已認準了我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