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正坐在頓時顧目四盼,年約雙十,隻見她清澈敞亮的眸子如山澗的清泉般,她微微抬頭望向遠方,直挺的鼻梁透過方纔升起的朝陽,顯得有幾分剛毅,略微豐富的嘴唇帶著一絲笑意,好似能化開這人間統統的恩仇情仇。
寧天宗體貼的問道:“你們傷勢如何了?”
無命搖了點頭,又點了點頭,道:“也好,這嬰孩也不知是何身份,將他送往山下農戶吧,也算是對他有個交代了。”
古江笑道:“三師弟說的也不無事理,這嬰孩身份是個謎,現在又成了一個廢人……”
時下三月,連綴幾日的細雨將大地洗刷的一塵不染,片片山坡疊青瀉翠,老樹收回嫩綠的枝丫在東風下微微擺動,凝眸望去,長空寥廓。
她一身暗紅的軍人勁裝,顯得胸部格外矗立。揹負一把鑲有寶石的長劍,從表麵上看去,非常惹眼。
寧天宗坐回身子,望著滿臉慚愧的淚無痕,輕聲道:“師妹勿要自責,那孩子已無性命之憂。隻是恐怕……”說到這裡頓了頓,又道:“那嬰孩怕是長大後都冇法學習任何功法了。”
唐楓神采一變,似想起了甚麼舊事,眉宇中的鬱結更加的濃烈,眼中噙著淚花,低聲道:“這麼多年了,徒弟與師孃他們到底……”
寧天宗點了點頭,道:“天仙宗分四脈,神行峰、幻影峰、碎星峰、天火峰。”他說到最後時,神情有些哀傷,接著道:“五年前,神火師弟接到陰陽道送來乞助的信,便一去不複還。這也是現在為何四脈隻要三大首坐的啟事。”
寧天宗望了一眼大殿本地點的世人,感喟道:“想必你們都曉得借住在小竹林的人是顧如鬆,也曉得他是陰陽道獨一的傳人,但你們曉得天仙宗與陰陽道的乾係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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淚無痕倒是站起家子,冷冷道:“師兄,你怎能如許了?這嬰孩被我所毀,我們若如此對他,還算得上甚麼王謝樸重嗎?”
無命濃眉皺了皺,說道:“掌門師兄,現在顧如鬆現在下落不明,小竹林裡那具紅衣女子的屍身我們也不曉得是誰?那黑衣人更不知是何方高人,他又是為了甚麼?”
淚無痕想再說甚麼,寧天宗倒是揮了揮手,道:“現在當務之急是籌辦天碑現世後所產生的統統,彆的的都過後再談。這天下又不知會呈現甚麼格式?”
兩邊則坐著古江,無命,與淚無痕。而李易天則是站在古江的身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