使者應下,帶著王含的頭南下去揚州。
得了天子的答應,趙含章當即連發九道聖旨,她正式封石勒為幽州刺史,祖逖為冀州刺史,北宮純為幷州刺史,趙寬為青州刺史,孫令蕙為光州刺史,趙駒為兗州刺史,劉琨為徐州刺史,傅祗為雍州刺史,而趙銘,正式擢升為豫州刺史。
荀藩一聽,呼吸短促起來,趕緊去看趙含章。
幸虧趙申固然倒下了,但趙家軍中另有參將在,他們曉得趙銘的去處。
趙含章收回目光,看到趙申當即上馬,上前體貼的問道:“申堂兄可受傷了?”
荀修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,心灰意冷的道:“使君要殺我,現在殺便是,莫非還要選黃道穀旦嗎?”
他的天子印不是一向被趙含章借用嗎?之前的聖旨都是從她手上出去的,此時又何必問他呢?
但小天子瞥見她隻感覺放心,他小跑上前,眼淚汪汪的,趙含章見了感喟一聲,含笑上前,正要安撫他,成果他腳踩在一灘快乾卻未乾的血上,整小我往前一撲,直接就抱住了趙含章的腿。
她坐在這些殷紅的血中,讓人不由心頭一寒。
小天子訕訕,小聲道:“我都聽太尉的。”
趙含章麵色淡然,和小天子道:“陛下,冇有一下加封一報酬三公的事理,此事也不急,還請陛下先下旨封六州刺史。”
冇錯,趙含章殺王含的來由是,王含謀刺天子。
算了,不提他們家了,總之,趙含章不想讓民風再惡化下去,為此,她情願收斂一下脾氣,漸漸的來。
天子不在時,她天然能夠不問,但既在這裡,趙含章當然要問,這也是做給世人和朝臣們看的。
她還想問一問銘伯父和小天子呢。
並且,司馬家已經做了充足壞的表率,就算她想要改朝換代,她也冇想著殺小天子而代之。
一道一道的聖旨從趙含章手上收回去,堂中排成兩排的朝臣皆心驚膽戰,這一晚就冇幾小我能睡著,趙氏一派的人是鎮靜,而晉室一邊的老官員們則是驚駭趙含章趁機找藉口給小天子來一下,完整從名義上也掌控這九州。
王導看到王含人頭時神采刹時慘白,他厲目看向琅琊王,然後扭頭去看王敦,見他臉上冇多少神采,但眼中彷彿盛著火光,便曉得王含的動靜他全曉得,不由沉怒。
趙含章冷冷隧道:“你是必必要死的,但我想給荀氏一個機遇,不過你如果不想給他們這個機遇,此時將刀撿起來再他殺就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