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了孝心,兒子先避著您,不然氣壞了對您身材不好;但如果打碎了兒子,您也悲傷,還是對您身材不好”
譚中不由去看了一眼騎馬走在前麵的趙含章。
他們都是客歲跟著趙長輿一起賒借兩成租子的族人,聽到內裡的顫動,很多人都跟著一起免了。
趙淞怒極,四周找棍子,“你,你還說我蠢。”
趙淞震驚的瞪大了眼睛,手指微顫的指著他道:“你,你說我教唆誹謗?”
就在趙銘去找趙含章的時候,地裡的事已經傳到塢堡裡各大戶耳中。
譚中間中的壓力更大,他來時郎主隻說要把財產收回,到時候選了莊頭和管事打理,猜想五太爺不會反對,卻冇想到事情如此不順。
趙銘想的卻不是這個,他憂愁道:“阿父,本日如果換成汲淵在此,您感覺這個題目還是題目嗎?”
回到家,趙淞臉上的笑容就落了下來,他愣住腳步往回看,見兒子慢悠悠的走著,便哼了一聲道:“看到了吧?如果把財產交給這些幕僚,甚麼主都做不得,現在門路還能通訊,但今後如果碰到戰事和不測,聯絡斷絕,宗族這邊是不是甚麼事也不做,就等著族長的號令了?”
趙淞見狀絕望,扯出一抹笑道:“走吧,我們去下一處。”
趙銘也不喜好趙瑚這位族叔,感覺他為老不尊,為老不慈,為老不安,有事冇事就在他的底線上蹦躂一下,讓他頭疼不已。
兩家的田附近,環境也差未幾,他們去地裡看收成時,兩邊倒是不一樣的氛圍。
他們的地很多,大半天下來也隻走了塢堡四周的幾塊地。
長隨不解,“郎君彷彿很不喜好三娘。”
他隻能寫信給趙仲輿彙報,扣問定見。
趙淞大多都坐在牛車上受了,也讓趙含章接管,但碰到一些族人,他就會讓趙含章疇昔慎重回禮,“輩分比你高呢,即便家貧,你也不能回禮,長幼有序,不成亂。”
趙銘見他爹搶過下人手中的牛鞭,他回身先跑了,跑出十幾步後轉頭喊,“阿父,忠告順耳利於行,兒子這也是為宗族好,您沉著沉著想想就曉得了。”
趙銘跑了出來,一時不知該去那邊,他想了想後道:“去主宅。”
長隨很不解,“郎君,您剛纔說了三娘好話,這時候又去主宅,不怕吵起來嗎?”
“是是,都是郎君的錯,郎主您彆活力,氣壞了身子不值當。”
趙銘憂愁重重,“父親兢兢業業二十年,收伏的民氣隻怕都冇有她這一舉的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