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時候已經要過春小麥播種的時候了,還要種甚麼?”
他道:“探子回報說,其與匈奴人對戰的刀槍之利,甚似豫州出產的精鐵。”
祖逖停了一下後道:“等夏至祭天後再說。”
他得積儲力量,並且,石勒派出的兩員大將皆敗於他手,再打下去,把石勒惹出來就不好了。
趙含章想了想,給他回了一封信,信上隻要一句話,“其領頭報酬祖逖。”
到當時候祖逖的地盤不就比他大,人也比他短長了嗎?
劉琨收到信,一肚子摸索的話刹時冇了,“竟然是士稚,他現在冀州搶地盤……”
他前腳一走,後腳晉陽就能被人收了,以是他隻能眼巴巴的看著,然後寫信給趙含章,但願她能在夏至祭天時為他美言幾句,讓朝廷不要健忘他,時不時的援助一下晉陽。
劉琨是不會打祖逖的,他信賴祖逖也不會打他,可他一樣信賴,若能強大朝廷兵馬,他必然會打苟晞、王浚和王敦,乃至趙含章……如有違道義和大業,他也會出兵的。
祖逖看到他,神采和緩下來,卻還是嚴厲的道:“春耕為要。”
“豆,”祖逖道:“並且耕作又不是把種子撒下去罷了,施肥、除草、灌溉,每一步都需求大量的人。本年我們首要種豆。”
劉琨寫到這裡筆一頓,想了半晌,還是探聽道:“聽探子回報,剋日冀州靠近兗州和豫州一帶呈現了一股權勢,不到兩個月的時候便連下十城,看態勢,大有一鼓作氣,搶占冀州南部的意義,不知趙刺史可知其領頭人是誰?”
現在有了趙含章的支撐,天子開端運作,他先是在朝堂上議定夏至祭天一事,讓朝臣們廣邀各地藩王和刺史來鄆城插手;
他自即位以來就被權臣裹著往前走,四年下來已經讓他養成謹小慎微的風俗,若冇有後路,他是不肯擺開車馬和苟晞對著乾的。
祖逖悄悄地吹乾筆墨,將信封好。
對了,他和趙含章是合作乾係,還是附屬乾係?
心纔要落下,劉琨一下又繃直了脊背,憂愁起來,“不可,現在我雖占了冀州半土,可北上是幽州,東去是青州,我都占不了,祖逖如果把冀州南部占了,往南是兗州和豫州,往西是青州,繞過我則是幽州……”
又點評天下英豪,“王浚空有野心而無品德;司馬睿,晉室旁支罷了,脆弱且無能,若冇有王導從旁幫手,隻怕徐州都保不住;晉室當中,與當今最為靠近的司馬鄴卻還年幼,也冇馳名譽;苟晞,刻薄無恩,寬以待己,嚴以律人,亦不值得跟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