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景陽道:“先嚴而後鬆,他們已經逃出洛陽,此一途,喪失慘痛,以是哪怕洛陽是故裡,他們也不會情願返來。”
此次出兵的服從也就是這一批批晉臣和士大夫,以及搜刮來的財帛了。
汲淵就哼了一聲,然後道:“找兩隊親兵來,我有事叮嚀他們去做。”
再看到被圈養起來的晉臣和士大夫,內心更好受了,“也算有功。”
昨日收到洛陽的動靜,石勒花了一天的時候確認動靜的真假,便曉得他去不了洛陽了。
“您是擔憂她不敷慎重嗎?”
就在劉淵悄咪咪的派人去挖寶藏買糧食時,石勒也正在盤點此次搜刮來的寶貝。
同時讓汲淵再派人沿途去找趙寬和趙程,“看看他們都到哪兒了,可彆路上被人劫了去。”
“但最該防備者還是劉淵,”王衍道:“劉淵野心勃勃,必看不得將軍坐大,將軍何不獨立出來,稱帝招兵,逐鹿天下?”
想殺就殺吧,隻要他們手上不是晉帝,隨便殺。
汲淵應下。
汲淵翻開,看到內裡的兩張藏寶圖,他啪的一聲合了起來,下認識的問道:“女郎偷的?”
趙含章咬咬牙,便起家回房,拿了一個盒子出來交給他。
“這是一支生力軍,乞活軍打起仗來不要命,又明大義,隻需一部分糧草就能白得一支練習好的勇軍,為何不要?”趙含章道:“洛陽現在就是空城,不管來多少人都能裝得下,他們拖家帶口,還能夠彌補戶籍種地,如許的功德為何要拒之門外?”
汲淵一聽,有些憂愁,忙去找傅庭涵,“女郎身邊還是需求一個智囊。”
趙含章道:“庭涵就不去了,洛陽比我更需求他,我帶上二郎,謝時也留下。”
想了想,他讓人把王衍請上來一起喝酒,想要聽一聽他聊天下局勢。
王衍也不孤負他的希冀,道:“當今天下,蜀地獨安,江南一帶還未被涉及,能與將軍一戰者,除王彌和兗州苟晞外,便隻要豫州趙含章。”
“這……”
畢竟洛陽半數朝臣和士大夫在他手上呢,可惜,劈麵是一群泥腿子,獨一的幾個晉臣也早在年複一年的戰役和乞討中被流民異化,他們底子不在乎石勒手裡的晉臣。
他道:“此人來勢洶洶,極擅拉攏民氣,又憑藉其祖留下的聲望,就算是女子之身,在這亂世中也當有一席之地。”
兩天前,趙含章跟著夏侯晏上山拜訪了張景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