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含章當即大聲道:“隨我走!”
而本來落在他們前麵的人群不知何時呼啦啦的朝另一處跑去,前麵彷彿另有馬隊帶路。
傅庭涵點了點頭,對剩下的人道:“將你們的旗號都揚起來,一旗隻引兩千人擺佈,遵循我給你們打算好的線路跑!”
傅安從傅庭涵身後上前,一邊和舉著槍桿的人順著官道跑,一邊大聲喊道:“豫州趙家軍來援,統統人都跟著旗號跑,有序退出疆場!豫州趙家軍來援,統統……”
正在此時,傅庭涵帶著五十多騎飛奔而來,當中有人拿起槍桿,上麵綁了一件青色的衣裳。
馬蹄聲響起,傅庭涵循聲看去,看到趙含章和北宮純領兵殺來,大喜,當即伸手給他們指了方向。
可北宮純的威名太盛,固然王璋命令,但匈奴民氣中還是惴惴,被趙含章和北宮純的喊殺聲一激,心中更慌。
冇有人躊躇,腳步一轉,跟著那舉著青灰色衣裳的馬隊就跑……
王璋看得吐血,曉得再退不走。
其他騎則快馬超越他們往前麵去了,不一會兒便有一樣的聲音傳來,人群中另有人唱起了歌謠,“涼州大馬,橫行天下。涼州鴟苕,寇賊消;鴟苕翩翩,怖殺人!”
北宮純扭頭看了一眼她,問道:“將軍,王璋跑了,要追他嗎?”
這不是趙含章和北宮純第一次合作,倒是趙家軍和西涼軍第一次如許密切的合作,但有默契的主帥在,底下的兵士也默契,一前一後留下了大半匈奴兵,另有部分人凸起重圍殺了出去。
但到了中段,這裡是軍民稠濁,乃至兵士比普通的百姓要略多一些,他們隻聽上差號令,對傅庭涵調兵的號令聽而不聞。
郊野當中,本來隻要官道上有連綴不斷的人群,而現在,他們四散開來,約莫二三千報酬一隊,從官道上分開,如同大樹的根莖一樣向著各個方向延展而去。
她扯了扯父親的頭髮。
趙含章從他身邊超出,隻來得及留下一句話,“躲遠一些……”
趙含章也勒住了馬。
因此此歌謠一出,混亂奔逃的百姓漸漸溫馨下來,抽暇轉頭看了一眼,就是這一眼,他們看到兩麵旗號被風吹得獵獵作響,從他們身後飛過,向著那一片黃塵殺去。
看到獵獵而來的趙家軍旗號,他咬牙切齒,“竟是趙含章!”
再看到西涼軍的旗號,貳心中一寒,頓生退意,“北宮純如何會在這裡,他不是在長安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