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未曾可知劉淵會對東海王出兵否,且出兵,東海王一定就會輸。”
她道:“陛下天然首要,但天下萬民更首要。”
趙含章:“出走之人,意氣低懶,更不要說戰意,東海王對匈奴一退再退,他遇不上還好,一旦趕上劉淵雄師,必死不已。”
北宮純卻和趙含章一樣的設法,“百姓亦首要,那二十多萬兵民如果落在匈奴人手中,隻怕會被坑殺,陛下一時無礙,可先救民,再救陛下。”
傅中書帶回兩萬人後,東海王一向剝削這部分的軍糧,加上各種威脅和引誘,人跑了很多。
傅中書氣得不輕,轉頭和天子道:“陛下,不能躊躇了,我們糧草所剩未幾,再不走,恐怕真的走不掉了。”
他便拉了拉傅庭涵,“大郎君,您勸一勸女郎吧。”
更不要說這此中另有很多人不肯遷都,以是各式禁止,等他們終究清算好東西能夠出城時,已經是五天後的事了。
“女郎此去管城但是為了報仇嗎?”
探子回報,現在東海王一行人是在管城。
“你閉嘴!”傅中書終究忍不住肝火,指著他們的鼻子罵起來,“你們想將天子困死在洛陽,好成全東海王稱帝之心是不是?”
“不成,陛下此時若棄洛陽而去,豈不失民氣?”
汲淵眉頭緊皺,“他有二十多萬人呢,劉淵便是派出雄師,一時也拿他們冇體例,現在最傷害的不是天子嗎?”
“你休得胡說,東海王從未有此背叛之心,倒是苟晞狼子野心。”
世人對視一眼,隻能低頭應下。
趙含章臉上的笑容便收起來,悄悄地看著汲淵。
汲淵道:“女郎,東海王手上有二十多萬人,跟在他們前麵出城的百姓又有近十萬人,也就是說,他就是打光了二十萬,還能當場征招十萬兵馬,女郎就籌算帶著這兩萬人去和他們硬拚?”
情願留下來伴隨天子的人未幾,但還是留下來很多,這些人都是東海王留下來看住天子的。
汲淵:……更難信賴她了。
傅中書倒是故意練兵整肅,但國庫都把握在東海王手中,他們這兩萬人從他手上拿不到一文錢。
眾將:……鬨了半天,你是想要東海王的人啊?
而這一次,東海王分開,那是把國庫都搬潔淨了才走的。
汲淵:……你醒一醒,不要女郎說甚麼你都信賴啊。
汲淵一向悄悄地聽著,等趙含章分開,他當即去追她,還扯上了傅庭涵。
當然,她不能這麼說,而是義正嚴詞道:“我等是陛下之民,天然隻聽陛下號令,休得胡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