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含章這才放開他,笑了笑道:“天氣已晚,我就不打攪裴郡守了。”
老早就端了熱水過來,卻因為聽到內裡有說話的聲音,覺得是幕僚又找返來的長隨聽到趕緊推開門去,問道:“老爺但是要洗漱了?陳先生他們……”
裴河用力扯回袖子,悶悶隧道:“另有誰,不就是你前段時候大誇特誇,非常戀慕的趙含章嗎?”
聲音鋒利,長隨嚇了一跳,手一抖,盒子落地,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就從黑布裡滾出來,眼睛圓睜的盯著他們看。
她起家,一把抓住他施禮的手,目光炯炯地盯著他道:“裴郡守在南陽國多年,這兒能算你的第二故裡,還請郡守走前能多想一想南陽的百姓,留一分飲水之情,將來南陽的百姓必念裴氏的好。”
裴河終究緩過一口氣,他和裴夫人道:“清算東西,我們明日就分開魯陽。”
長隨驚叫一聲,雙眼一翻,冬的一聲就倒在了地上。
她不想做殺下官的暴官,他也不想被殺,但他隻要在這個位置上,她就必然會殺了他!
趕緊循聲奔出來聽叮嚀,不一會兒,全部郡守府都熱烈起來,先是書房點了院子裡的燈,然後是主院,再然後是客院裡傳來尖叫聲,全部郡守府都喧鬨起來。
“能為而不為,是為大惡,你這兩個幕僚不能勸你做到為官者的任務,一味的想著敷衍上官,也該殺!”趙含章直接道:“你們都該殺!”
“回籍,”他道:“這個官兒我不做了。”
裴夫人一呆,愣了一下反應過來,一把抓住他問,“你說誰?”
趙含章仰天長歎道:“莫非我趙含章要做一個遺臭萬年的暴官嗎?”
裴夫人微愣,問道:“去哪兒?”
裴河:……
裴夫人也嚇得不輕,這會兒手軟腳軟,捂著胸口喘了好幾口氣才問,“老爺,何人如此心狠,還如許的凶暴,竟然,竟然還把人頭送到您這兒來?”
又恨他不成鋼,“他威脅您,您就順從嗎?您好歹也是一國郡守,如此無膽,傳出去不怕世人笑話嗎?”
“我命令各郡國減免商稅,是為鼓勵各地販子進豫州,以攜物質救治因為兵禍而流浪失所的百姓;命令你們施助,是為安撫百姓,以期來年朝氣。”趙含章目光沉沉,“而你,作為一國郡守,既不聽政令,也有利民行動,和那高成一樣,手握權益卻冇有作為。”
裴河:“以是使君是來取我性命的?”
裴夫人恨得牙癢癢,“孟則呢,快把人叫來,讓他來查,務需求將此惡人拿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