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含章收斂了喜色,看著馬主簿笑了笑後道:“你說的冇錯,本郡丞還真是暴虐,來人,將戶房和縣令辦公房看管起來,內裡的文書誰也不準動,從現在起,縣衙高低都聽傅庭涵調遣。”
趙含章看向秋武,秋武一揮手,兩個強健的兵士便上前抓住馬主簿,就要拖下去。
世人呐呐不敢言,梁宏咬了咬牙齒,心中一發狠,走出來道:“下官願往。”
梁宏:
趙含章就沉著了下來,是了,她殺胡縣令有現成的來由,光亮正大,不管是從律法上,還是品德上,她都是公道的;
趙含章揮手道:“馬主簿過分衝動了,來人,讓他到牢裡復甦復甦,好好檢驗本身1
聽荷當即道:“是,奴婢必然看緊他們,不讓他們傷了胡家家眷。”
秋武身子一僵,他覺得主子會想看一看,畢竟這是她砍的第一個縣令。
等戶房被把守,趙含章便對梁縣丞道:“帶人去查抄胡家。”
趙含章看了一眼,目光微凝,“本來你們泌陽縣的綢緞竟如此馳名嗎,每年夏秋都能收上來這麼多絲繭,錢和布匹去哪兒了?”
“梁縣丞1馬主簿忍不住大呼一聲,讓他回神!
趙含章見了便對她道:“想去看就去吧。”
梁縣丞還冇反應,馬主簿已經瞪大眼睛叫道:“你怎敢,禍不及家人,趙三娘,你竟敢如此摧辱士族”
梁宏道:“大多在縣令家中”
梁宏欲言又止,這對士人來講是奇恥大辱,如此摧辱,萬一馬主簿他殺如何辦?
傅庭涵一臉淡然的站著,翻了翻手中的紙張,轉手遞給坐著的趙含章,“這是桌上積存的案子。”
趙含章嘲笑一聲,她現在不能殺他,莫非還不能關他嗎?
梁宏帶著衙役去縣衙後院,秋武也帶了幾個兵士跟上,不一會兒,縣衙後院便傳來震天的哭聲和痛罵聲。
最要緊的是,此事傳出去對趙含章也很不好,向來冇人會去堵士人的嘴巴,固然很多人都想堵。
馬主簿神采變幻,不過卻高仰著腦袋道:“郡丞要殺便殺,哼,以恐治民,到底是女民氣計,暴虐非常1
趙含章氣得把手放在刀柄上,傅庭涵卻伸手按住她的手,衝她微微搖了點頭,目光落在她麵前的賬冊上道:“我需求戶房的統統賬冊、戶籍。”
伍二郎精力一振,當即應下,能出去就好,內裡的出色也不下於縣衙後院的。
秋武應下,當即帶了部下們去封戶房。
趙含章這才嘴角微挑,點頭道:“好,你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