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寧收到檄文大驚失容,來不及等衙役去請她回縣衙,親身騎著馬小跑出城。
趙含章一邊割著麥子,一邊從朝廷的公文、汲淵的諜報和趙銘的函件來往中探知朝廷的這些意向,說真的,在得知東海王謝絕了劉琨的發起後,她非常可惜的歎了一口氣。
東海王謝絕了劉琨,而天下各地兵馬呼應他的也寥寥無幾,最後還是他的雄師伶仃對上了苟晞的軍隊。
汲淵道:“現在不悔,很快也要悔了,劉淵狼子野心,他環伺在側,東海王不說安撫聯絡苟晞,竟然還征討與他,的確是在找死。”
當然,這也有他的私心在,遷都倉垣,間隔兗州就很近了,在這裡,東海王的權勢遠不及他。
以是,這時候的東海王也冇承諾。
從東海王帶著朝廷逃出洛陽開端,統統都變了,但又彷彿冇如何變。
常寧下田站在她邊上,抬高了聲音道:“東海王說苟晞詭計挾天子以令諸侯,企圖謀反,征召各地雄師共擊之。縣君年前出兵救灈陽,戰名遠播,以是此次西平也在名單上,上麵讓西平出兵一千。”
劉淵正在籌辦雄師打擊洛陽呢,傳聞了東海王和苟晞完整鬨翻的事,大喜,因而讓雄師稍緩,想要等他們打起來他再脫手。
趙含章也是如許想,她就不信,名單上被征召的人都去援助東海王不成。
趙含章抽了抽嘴角,問常寧:“我們西平有一千兵嗎?”
東海王如果能承諾,那汗青上的西晉也就不會滅亡了。
汲淵點頭,“我也不知。”
常寧一愣,有些焦急,“縣君要去?”
倆人中間還隔著一個豫州呢,按說臨時鬨不到一起去。
隻要天子在,那大晉就在;百姓在,那朝廷就不滅。
書院放農假,趙含章乾脆帶著書院裡的門生們來收麥子。
趙含章也是如許以為,“但是奇特,東海王為何俄然要征討苟晞呢?”
“不去,”趙含章道:“我又不傻,他們內戰,我去湊甚麼熱烈?”
趙含章收到朝廷發來的檄文公告時,她正領著書院裡一眾門生在官田裡割麥子呢。
趙含章垂下眼眸,汗青上東海王討伐苟晞是在永嘉五年,而現在才永嘉二年。
他頓了頓後道:“或許趙子念會曉得。”
趙含章一眼便認出趙仲輿的筆跡。
傅庭涵傳授也在此中,固然他不明白他為甚麼也要來,但趙含章聘請他時,他冇忍心回絕,因而此時就跟趙含章站在了田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