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程麵色和緩了些,微微點頭問,“你祖父是傅中書?”
見冇人理他,心梗的趙瑚更加心疼,氣惱上頭,甩了袖子就要走,趙含章還真怕他氣狠了氣出病來,忙笑嘻嘻的上前哄他, “七叔祖, 汲先生前幾日令人給我送了些香料來,我讓人研磨成了粉末,明天我讓人殺一隻羊,不,兩隻羊,用香料炙烤,特彆甘旨,七叔祖與我同去嗎?”
趙銘衝他微微一笑,輕咳一聲。
趙含章點頭,看向趙瑚,“七叔祖,現在已入冬,大師已經閒下來,不然我們找個空盤點一下往年累欠的糧稅?”
成伯去挑羊了。
成伯訝異,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兩隻羊,“那還得買兩隻,明天女郎回縣城得帶一隻呢。”
傅庭涵施禮,應了一聲“是”。
趙瑚神采和緩了些,這才道:“那香料是甚麼?值得你特特的誇耀。”
“就是胡椒之類的東西,挺多的,您讓我報名我還真一時記不全。”
她都請趙瑚了,趙淞那就更要請了。
看得出來,趙程在他們中間很有聲望。
當然,她也請趙銘和趙程,固然此次吃羊宴她是早定下了,但增加的這一隻倒是因為趙程。
趙瑚一臉奇特,“你拿胡椒烤肉?”
趙含章熱忱相邀,因而世人從五叔祖家換到了趙含章家裡。
趙含章跑到趙淞身邊,很靠近的道:“五叔祖,彆人能夠不去,您倒是必須得去的,我讓人燉了羊湯,這時節吃著恰好驅寒。”
趙淞笑眯眯的應下。
趙含章道:“衙門算出來的三千八百六十石。”
趙含章瞥了一眼趙瑚後大聲道:“叔父大仁大義啊,含章替西平縣的百姓謝過叔父。”
趙含章已經抬手, 正要施禮,趙程就問她:“你靠的是甚麼?”
他的目光從趙含章身上移到她中間的少年身上。
她愣了一下,忙讓下人去請成伯:“家中來了高朋,讓他快返來。”
趙含章笑道:“把正弟也帶上,他和二郎年紀正相稱,兩小我說不定能玩到一起去。”
但她就是能夠麵不改色的開口,還模糊擠兌起趙瑚來,這在重視禮的世家裡是很少見的。
趙程就和趙含章道:“乾脆你拿個整數吧, 就拿四千石,多餘的算我們趙家的捐贈。”
趙程隻略一思考就點頭應下了。
趙程就扭頭看了一眼他爹,見他神采漲紅,便轉頭問趙含章:“欠了多少?”
“哎呀,那隻是倉促一麵,隻見麵容未聽其音,”趙含章道:“二郎還想拜見叔父,阿孃還想讓叔父考校一下二郎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