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含章一聽,神采立時一沉。

趙含章又問了一些題目,兩刻鐘後她背對著帳房哀傷的感喟。

汲淵沉默下來。

趙含章擺手道:“我非論身份凹凸,血脈貴賤,隻看才德。”

但這一次以後,何刺史應當不會再想留在灈陽了。

“吃飽?也就頭天兵戈能吃頓飽飯,像這類等人的時候,能有五分飽就不錯了。”

汲淵不解,“嗯?”

這軍稅不管是從地盤上算,還是人丁上算,她都占大頭,因為她就是上蔡縣的最大戶啊。

現在的賦稅重得連她這個大地主都要喘不過氣來了,更不要說淺顯的百姓。

趙含章扭頭和汲淵道:“曉得晉室為何老是打不贏仗嗎?”

“冇呢,一向等著,說是要等統統救兵到了再打,這不,這兩天陸連續續就來了很多人。”

合著兜兜轉轉一圈,她不但得贍養本身帶來的三千人馬,還得養其他救兵?

但幕僚就是幕僚,能夠出謀,卻不成能在史乘上留下名字。

汲淵想了想後點頭道:“女郎想以常寧代替柴縣令?他不可,常寧是百姓出身,連插手批評的機遇都冇有,冇有品級,如何能出任縣令之職?”

“冇和灈陽城內聯絡上嗎?”

趙含章笑道:“固然我並不是想讓常寧代替柴縣令,但我還是要說,我用人不看品級,而是看才德。”

趙含章:“倒也不是。”

要說不遺憾是不成能的。

汲淵抬高聲音道:“現在隻加到上蔡縣,來歲隻怕西平也脫不掉。”

“他若肯投奔,我給他兩條路,一,還是做柴縣令的幕僚,引著他方向我們,將來待我把握上蔡縣,我讓他當上蔡縣的縣令;二,我直接讓他當上蔡縣的縣丞或者主簿,架空了柴縣令,等今後還是他當上蔡縣的縣令。”

汲淵將話嚥下,問道:“那女郎想如何措置上蔡這邊的事件?讓我一向留在上蔡打理嗎?”

汲淵也和人酬酢完了,一起找過來,“女郎,盟軍約有兩萬人,算上您的三千人,大抵兩萬五吧。”

“打到現在,他們還剩五千人擺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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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不是她不能做上蔡縣的主,她連上蔡縣的賦稅都不想給。

當然,這些事都不能奉告汲先生,免得嚇壞了他。

“中正官恰是以才德定品級。”

趙含章摸著下巴道:“再不打,糧草支撐不住啊,在這兒耗著,如果吃完了糧草如何辦?”

如果連庶族都能夠,那他豪門更能夠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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