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勒招手,讓人把東西都抬過來,他看向趙含章,“趙娘子,但願今後我們不會再遇見。”
“為了送走石將軍,我不得不有些誠意。”
趙氏塢堡的人緊盯著上來的人,緩緩的退下,把糧車讓給他們,隻是眼中粉飾不住恨意。
然後快到洛陽時碰到了撤出來的劉淵雄師。
趙含章點頭:“司馬騰本身就是亂臣賊子,他死了,實乃晉室幸事,石將軍是忠臣啊。”
石勒不再說話,手一揚,讓人上前查抄糧食。
明天見
石勒一聽,撇撇嘴道:“司馬家的人,誰跟誰都是仇敵,如果站在東海王那邊算,我說不定還真是忠臣,本來你們趙氏是東海王的人啊。”
他一邊走一邊彙集人手,靠著一身力量和一張嘴巴,也威脅和壓服了很多人來給他當部下。
石勒興味起來,哈哈大笑道:“我沿路下來,奉告盜賊們我殺了司馬騰,他們皆鼓掌喝采;奉告晉室官員,他們皆指著我痛罵反賊,隻要你,竟然問我為何不留在冀州,哈哈哈哈,小女郎,莫非你們趙氏也要反了他司馬家?”
“我雖是女郎,但我從小在祖父身邊讀書,自認還是曉得一點兒的,”趙含章道:“要我是石將軍,我就不會想著投奔劉淵。”
石勒看到杯子才染上的鮮紅,曉得這是趙含章掌心的血,他微微一笑,“實在另有一個彆例,你我之間不必如許你死我活,隻要你們降我……”
趙含章固然很可惜,但還是聽勸的收住了話頭。
石勒一手接住,放在掌心賞玩,“你們趙氏公然大富,如許的好東西竟然能拿出這麼多來。”
趙淞已經籌辦好了糧食,另有一箱子珠寶,一箱子琉璃。
站在馬下的趙銘額頭開端跳動。
趁著他們查抄盤點的工夫,趙含章和石勒聊點天,“石將軍要招兵買馬挨近劉淵,為何不去潁川,而來汝南呢?”
以是趙氏不會降。
趙銘留意著石勒的神情,悄悄地拉了一下趙含章的馬鐙,表示她到此為止,再問下去就要好事了。
石勒:“潁川太靠近洛陽了。”
石勒天然不成能奉告趙含章這些,但如果一個趙氏塢堡都那麼難啃了,他們真的能夠拿下全部汝南,全部豫州嗎?
他直接一箱子抬了出來。
趙含章冇辯駁,而是與他閒話家常,“石將軍不留在冀州,是因為成都王司馬穎嗎?”
他頓了頓,冇再往下說。
趙含章必定的點頭,“對,石將軍如果帶此功勞去洛陽投名,東海王必然要封您一個官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