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說，我也曉得。鋪子我已經暗中讓毛金清算著。宅子鋪麵帶不走，便留下。或許有一天我們還能返來。我們隻帶銀子走。”
“臉皮厚是功德，不管旁人說甚麼，儘管繃著張冷臉。這是對於那些死皮賴臉纏上來湊趣的人最好的體例。暖玉，我剛纔和祖父，父親籌議了一下，我們明天便回小衛府，彥兒的事……怕是要藏不住了。”
暖玉輕笑著點頭。
用過飯，和幾個丫頭湊在一起選著花腔子，衛宸挑了簾子出去。芷香和秋瑩出嫁後，楚老夫人又送了幾個小丫頭過來，她們對衛宸不熟諳，隻曉得衛宸那顯赫的名聲，一見衛宸，倉猝起家，芷雲笑著帶了小丫頭出去。“奴婢去灶上看看午膳，少爺陪一陪蜜斯……”在楚家，丫頭們還是風俗稱呼暖玉蜜斯。暖玉小臉泛紅，小丫頭們輕笑著退了出去，衛宸皮糙肉厚的，不在乎丫頭們的打趣。
罷了，人無完人，衛宸能如許，暖玉已經很滿足了。
衛宸當真如他所說，便那麼定定看著她，保護著她。
第八百零九章保護
“我家嬌嬌兒倒真有幅好胸懷。”
“倒也不必說二哥好話，隻要背後裡不腹誹辟謠惑眾便行了。這世道，火上澆油的多，雪中送炭的畢竟是少數。”
比起上一世他動輒就要傷人，這一世的衛宸已經充足仁慈了。“時候不早了，睡吧，二哥守著你。”暖玉定定看向衛宸，然後笑著閉上了眼睛。闊彆幾個月，她終究能睡個安穩覺了，暖玉在睡夢中，唇角都是微勾的。
這話本也冇甚麼。但是衛宸那張俊顏，再加上他那幅神情，竟然讓暖玉有種滿身發麻的感受。
不管他裝的多傲岸，上一世那申明狼籍的名聲，也充足暖玉看清他的本質了。
守一輩子。
衛宸此人……
宿世他害暖玉平生，此生還來覬覦暖玉。便是暖玉嫁了人，怕是那計宏禮的心機也難以消弭。衛宸自認向來不是個風雅的，有人惦記他的暖玉，他自是要摒擋的。
“采買的婆子出去，有人指著我們府上的馬車說二少爺打了敗仗，丟了皇家的臉麵。那婆子也是個有血性的，二話不說，抽出背菜的扁擔便和那人動了手……”“然後呢？婆子可受了傷？”
衛宸藏下眼中深意，輕聲說道……“那是天然，不陪在二哥身邊，二哥落得像上輩子那般，落個閻羅名聲可如何是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