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恕罪。”白朮趴在地上,仍舊未幾說甚麼。
“青萍女人,”柳如絲見青萍從主院大門出來,忙上前道,“我聽聞這幾日王妃屋子裡的燈很少熄過,就想過來問問,王妃她還好嗎?”
“王爺?”諸氏正在繡一個荷包,見元修能走進屋內,忙放動手裡的繡活,上前替他脫去外袍,見他神情倦怠,便柔聲問道:“妾身讓你給你打盆水泡泡腳吧。”
此時汀王府中。
“是,”青萍替她放下紗帳,叫來兩個陪嫁的二等丫環守在門外,才放心的出了院子。
“王妃,本日柳姨娘與王爺都問起過你。”青萍輕聲道,“您明日要不要露個臉?”
“現在甚麼時候?”她打了個哈欠,披上一件外袍,靠坐在床頭。
隻可惜這幾個姨娘中,也冇有幾個費心的。真不曉得這廣平王腦筋如何長的,說他膽量小吧,身邊的女人甚麼身份都有;說他膽量大吧,一碰到過後,跑得比兔子都快,真是……
“瞧這話說得,不曉得的還覺得你是甚麼大師蜜斯出世,若真是大師蜜斯,又何必來做一個妾,”柳如絲被杜筱禾如此羞/辱,不怒反笑道,“你我都是北裡之地出來的,誰比誰崇高?隻不過我比某些人看得更清楚,不會自命狷介罷了。”
“這才疇昔幾天,哪有那麼快就能好,”姬昭咳嗽了兩聲,起家到床上躺下,閉眼道:“本日冇有要事就不消叫我了。”
“西苑那麼偏僻,是不是……”
姬昭點了點頭,這幾天她屋裡的燈固然一向亮著,在外人眼裡她是在秉燭辦公,實際她隻是點著頭睡覺,用心讓彆人曲解罷了。
“王爺這話從何提及,”諸氏麵上一紅,忙道,“妾身能嫁給王爺,不知有多少女子戀慕妾身,這是妾身的福分纔對。”
見他這個模樣,元文淮一口氣是不上不下,要發作卻找不到來由,隻要氣得在白朮身上踹了一腳:“你就不會說幾句好聽的話嗎?”
元文淮被他氣得腦袋發暈,轉頭便忘了幾個兄弟算計他的事情,讓人給他鋪紙研磨,他要開端練字作畫,這是他比來的新愛好。
聞言柳如絲鬆了一口氣:“是該好好休,老這麼熬夜,對身材不好。”她忍不住又朝大門內望了好幾眼,才依依不捨道,“既然王妃在歇息,妾身也不打攪了,待王妃歇息好後,妾身再來看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