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說的?還輕著呢!”

陪在床邊看她吃藥,揹著她下樓,扶著她走路,偷偷帶她到孃親的墳頭,一坐就是日落西山……

小睿祺直拽他的手,譚沐秋這纔回神,跟著一道進了小樓中。不知是特地安設還是如何,來往並不見服侍的家下人。被小睿祺牽著,

譚沐秋,褪去那大將軍的行頭,常服常衫,還是掩不住逼人的豪氣。他的崇高,與生俱來,老是微蹙的雙眉帶著淡淡清愁,將那冷峻剛毅的棱角覆上一層讓人慾罷不能的奧秘;他的俊朗,無處增減;他好潔,喜素,在一眾非富即貴的公子中,清絕獨世;每次在台上看到他,都彷彿千年之前那位白袍將軍,血戰疆場,班師而歸,帶著一身的傷與痛,仍然威風凜冽……

“哈哈……”

小睿祺從身上跳下來,拉了他就往素芳苑裡去,將將進了院門,抬手指向那樹蔭掩蔽的小樓上,“那兒!”

簾子打起,近在天涯,四目相接,看著那淺淺清澈的水眸儘管怔怔地映著他的臉龐,譚沐秋悄悄一挑眉,“如何?兩年不見,連個‘哥’都不會叫了?”

譚沐秋微微一怔,悄悄颳了下小鼻子,“她在哪兒?”

“瞧你,還是小時候的性子。”齊天睿笑,壓了語聲道,“譚沐秋冇上宴,我讓天悅把他帶到素芳苑去了,另擺小宴相聚。本來就是要帶你疇昔,也算見見真人。”

“女人啊,”九兒忍了忍,一狠心,“人家譚老闆不是說情意早有所屬?你何必……”

譚沐秋昂首,楓楊垂枝,漫綠枇杷梢頭,半開的菱窗邊,婦人的衣衫,婦人髻,素淨華貴,仍然遮不得那出水蓮兒普通、女孩兒的清靈,看著他悄悄抿了唇,兩隻小渦兒乖乖地扣在嘴角邊,一如既往,封在貳心底的痛忽地翻湧……

“嗯。”

自小就是個固執之人,想要甚麼,千方百計,卻並非死鑽牛角的笨伯,也曉得求之不得,退而得其次;卻怎料,三年前,一眼誤畢生,今後心頭夢中再也揮不去他的身影,人像魔怔了一樣,莫說是他在台上的戲,即便就是他不開口,遠遠一眼,她的靈魂也要隨了去……

日子漸漸悠長,難補殘破,卻相依成命……

莞初想回給他個笑,卻不知怎的竟是笑不出,抿了抿唇,“……哥。”

……

紮針,體無完膚,汗如雨下,她的日子比那爐子上漸漸熬燉的湯藥還要苦,卻每多一日都是欣喜。他在老樹枝上搭起了紅綢,不能走也要飛!合著藥力,將她托上紅綢飛舞,一次次滑落,落在他懷中,聽那笑聲一天比一天有力,看那小臉一天比一天紅潤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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