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水敲在耳中,越來越響,濕漉漉的潮氣混著清爽的淡淡檀香飄入鼻中,神智總算復甦,想著那“快晌午”三個字,微小的心又撲跳了幾下,終究展開眼睛。頭頂清淨水綠的薄紗帳,一隻歡蹦亂跳的小螞蚱,昨夜就是看著它,忽地模恍惚糊,麵前一片烏黑……

“女人……我先服侍女人吃了藥。”

聽她又改口叫女人,莞初有些怔,“綿月……”

柳眉聞言悄悄歎了口氣,睜了眼,“這我何嘗不知?他有那一府的人要交代,早早娶了親也好。隻是……”

“不想吃。”

……

麵對柳眉如何說得?隻能寬解道,“韓公子與你這麼些年的情義多少可貴,又把你接到私宅,扶養成少奶奶,還求甚麼?他是轉運使府的公子,身上扛著一府的人,今後娶了親,必是各種煩瑣,如果不能常來,你也要諒解。”

綿月冇再應,哈腰把地上的小衣兒撿起來丟進盆架下的柳條籃子裡,又從箱子裡尋了潔淨衣裳來。這一回,再不似平常服侍換衣隻搭把手,連小衣兒上的帶子、褻褲上的暗釦她都仔細心細,親身上手,頭一次,莞初像個不經事的娃娃,任她玩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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