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同當年雪峰下初遇的她。
又或者,如許的她,纔是真正的她。
他一點點回想著,指間的光芒越閃越快,冰粉漫天飛灑,手中的冰石一點點地被砥礪出少女的姿勢。
他目光一凜,用手背拭去唇角紅痕。
星星點點的紅色遇冰便凝,讓那冰雪偶人刹時妖異起來。
新鮮敞亮,如冰天雪地中遍生的小雪菊,再淺顯也有著儘情怒放的斑斕,笑容飛揚,神采奕奕。
分離元神之時,將忍耐摧神焚魂之苦,此苦大過天下萬苦,若稍有不慎,便是元神崩潰、萬劫不複的了局。
“不該如許,那應當如何?”她雖笑卻無喜。
她累了,已不耐煩再對付他。
桌上,擺滿了大大小小、姿勢各彆的數百件偶人。
他覺得殺了她,便能夠將這些情素從心頭連根肅除,成績絕情之道。
提及來雖簡樸,可做起來,卻有登天之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