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身上怎會有那麼龐大的才氣,但是有何奇遇?不如說於為師聽聽。”唐徊撩起衣袍在她身邊並肩席地坐下。

台階的絕頂,隻要一扇小門,門邊一扇小窗,透太小窗便能夠瞥見塔中統統。

唐徊與墨雲空結為雙修眷侶以後,並冇隨她留在玉華宮,而是選了這前提嚴苛的陽曲山斥地洞府。陽曲山上本來冬眠了一頭修行千年的惡翅冰蛟,修為高深且又狡猾多端,加上陽曲山上靈氣也屬惡寒,是以並無修士情願前去修行。唐徊到了此處以後,便費了一番工夫將這惡翅冰蛟收伏,鎮在山下用以看管流派,他則在山顛修建了一處以冰為壁的寓所,作為洞府。

幾百年不見,本來,有些東西入魂刻魄,便是存亡循環也已冇法剝離。

“師公!”雪薇欣喜非常地轉了頭,從冇像現在如許歡暢看到此人的到來。

“你是唐徊!”邪眼認出了他的身份,舉手揮出一陣血霧。

這讓他記起五百多年前,龍腹當中他被迫變作凡人,受幽冥冰焰反噬之苦時,也是如許冰冷。

冰殿之上,除了正中一尊寒冰砥礪而成的寶座,再無它物,現在唐徊正坐在冰座之上,手肘撐在扶手上,斜倚著身子半閉了雙眸,聆聽蕭樂生稟告關於在大漠所碰到的統統。他身後的冰座之上浮動著絲絲縷縷紅色冰氣,讓他本就冷酷的容顏如冰雕一樣望之生寒。

陽曲山位於玉華山北麵,也是一座被冰雪覆蓋的寒峰,氣候卻比玉華更加苦寒一些,玉華一年中另有幾天雪散之時,可這陽曲山卻如同一座被冰封的絕崖般聳峙六合之間,永無化冰之日。

唐徊隻低頭冷冷看了他一眼,冇有說話。

這裡真冷,一站出去,便是他已臻至合表情地,都感覺冷意四周八方襲來,身材仿如沉入冰窟當中。

青棱正盤膝閉眸坐在冰麵之上。她白髮披泄如雪,一張臉慘白衰弱,唇色淺淡,隻剩下眉宇間一抹倔色未曾消逝。她仍舊穿戴蜃樓國的舊衣,□□在氛圍中的肩臂瓷白如鍍上一層霜色,就連這麼看著都替她感覺冷。

冰塔以內如雪洞般空寂,從天到地彷彿隻剩下冰色。

空蕩蕩的塔內隻要一個清臒的身影。

唐徊不睬,隻用手挑起她耳邊一縷白髮,放在掌心。

他聲音微喑,眸中似有一抹脈脈溫情,似龍腹山中龍血泉裡迷離且帶著水霧的眼神。

唐徊用指肚摩挲著扶手上毫無斑紋卻被琢得鋒銳的冰錐,半晌以火線才展開眼眸,開口道:“她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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